“我需要被關禁閉嗎?長官。”
打的有些火過,沒能收住力道,誤傷了對方,遊慕稍顯理虧。
按照這人的性子,應該很生氣才對。這次需要懲處些什麼?又要關多久的禁閉?
希望不會太久,他剩下的時間並不充裕。
雖然接受處罰,可能會延誤尋找奧爾的時限,但弄死一個出頭鳥,他往後在這裡應該會輕鬆很多。
畢竟這些囚犯都不是省油的傢伙,他在這裡,以一個盲人的身份,太容易受到無端的針對和虐待。
弱肉強食,一向是人類的生存法則。
遊慕被抱著,分不清方向,只知曉過道狹長,而男人的手臂箍的他有些疼。
對方走的很穩重,步調緩慢,那走路的節奏聽入耳中,莫名熟悉。
“是。”男人只吐出一個字,惜字如金。
“……但這似乎並不是去禁閉室的道路。”感覺上,方位不對。
他去過禁閉室,上次的方位,不是這個,走路傳過來的回聲也不對。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
有些兇,彷彿在訓誡他的違規。如果,他沒被橫抱著的話。
遊慕沒有掙脫,這懷抱他很熟悉。他覺得,自己應該認識對方。
事實上,第一次在審訊室內,除卻那些被強制脫衣的不悅,他也覺得對方的聲音很是耳熟。
……關於,以前記憶的人物?會和他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聽起來,似乎關係不算太妙。
遊慕試著詢問:“長官……”
“別叫我長官,我可不是你的長官。”
這聲長官似乎又一次觸怒了對方的黴頭,遊慕的肩膀被勒的更緊了。男人厲聲斥責,為著這麼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稱謂。
這稱呼確實是遊慕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是那種熟稔的口吻。
接連幾次,早已適應男人的陰晴不定,身在‘屋簷下’的遊慕知曉要低頭。
既然對方不喜,他可以更換。
“……大人?”
沒能得到回應,對方不語。
遊慕繼續:“我認識你?”
又是一陣死寂與沉默。
“……你認為呢?”男人輕嗤反問。
“我不記得了……”遊慕無法確定,他損失了太多記憶。
“卻還記得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男人沉聲,似是在嘲諷。
“所以,我認識你?或者說,大人曾認得我?”遊慕執著。
“……”
他沒能得到答案,男人不再搭話,繼續走著。
腳步在長廊中的回聲將時間都拉長不少,處理了挑事者,遊慕有些累,聽著耳邊平穩的呼吸聲,頭顱一點一點往一側栽倒,就這麼落在男人肩頭,昏睡過去。
走過阿斯韋爾的區域的長廊,一路往上,是屬於典獄長的私人住宅。
男人將周身沾滿血跡的青年暫且放去沙發,起身去樓上的浴室中放水控溫。
手腕處通訊響起,他側頭看去,擦了手上的水跡,往外走幾步點開。
“前些日子,你應該見到他了。”
畫面中,中年男人理著軍服襯衣上的領帶,正坐在椅子上,面容嚴肅。
“負責押送這批囚犯的飛艇遭受撞擊,是你弄出來的?是你更改了資訊把他換過來?我不是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誰讓你插手的!”
男人面色同樣難看,同對麵人嗆火。
看來遊慕的失明與失憶不是偶然,應當是飛艇爆破造成的後遺症。
當時飛艇上的其他囚犯死傷不少,是以,中途更換陸運,這批而來到阿斯韋爾的囚犯才會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