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玩家沒能再次上線,燈會結束,二人返回松照山。
雖然聽玩家所言,那個模式似乎可以給他們更高的限度,但出自遊戲的東西,未必能真的為他們所用。
僅僅只是一些道聽途說,瞧不見其形貌,遊慕和弋冥無法確信,也未有讓這個模式重現的確切方法。
正陽宗遞送來急招令,上次的下山歷練,宗門弟子陸續迴歸,只剩下弋冥依舊徘徊在外,遲遲不曾入門提交成果。
負責登記的管事請示了徐長老,對方特意傳送了符紙過來催促。
若是那個一無所知的主角,當下這段時間,被奪取了用來晉升為徐長老親傳弟子的妖丹,弋冥一定會想方設法抓捕絞殺妖邪作為補救。
但熟知劇情後,他沒必要在這些事情上浪費精力。
無所謂他試煉的排名多少,薛程不會讓他好過,對方早已買通了管事,將他的名次定死,只為在宗門大比上,當著眾人的面擊敗他,將他踩在腳下羞辱。
弋冥將符紙銷燬,不曾理會,幫著遊慕儘快將魂體的青陽釘拔出。
不過該過的劇情節點還是要過,趕在宗門比試的前一天,他啟程動身,帶著遮掩鬼氣的遊慕,返回正陽宗。
正陽宗靠山,整個宗門建立在半山腰,正門口是一座經由大理石雕刻,描金鑲玉的碩大石門。
正頭的牌面,還留著百年前皇室御賜的“端合明清”四個大字,其寓意為,正陽宗乃是天師界的正道楷模。
那金漆描摹出來的立體字樣,折射著晨起高懸於蒼際的金陽,格外刺眼。
“端合明清?”惡鬼無視其上灼目的符咒之力,意味不明的哼笑出聲。
“阿慕,走吧。”
弋冥握了握惡鬼的手腕,暗中捏訣,加上一層護盾,隔絕掉那金光對鬼怪的灼燒之效,帶著遊慕從正門走入。
於正陽宗修習多年,弋冥對宗門之內各處藏匿的陣法十分熟悉,因而製作出來的隱匿符咒,針對性強,隱蔽效果也是極佳。
身形隱匿,遊慕浮空,跟在弋冥身後,悄無聲息。
“呦,弋師弟總算回來了,我們還以為,是沒能拿到績點,在某處角落嚶嚶啼哭呢!”
穿過正門,隨著地勢抬高,一長段橫貫宗門中軸線的階梯連綿不斷。
階梯兩側分散著一些不時灑掃落葉的雜役,上方手持長劍,身著外門弟子服的一行人似乎接到報信,悠悠於階梯平臺左側的拱橋走廊輾轉而下,攔截弋冥的去路。
“應當是心知自己的收穫拿不出手,索性直接拖延著時間,讓結果作廢也就罷了,免得丟人現眼不是?另一個甩著額前劉海,肆意取笑。
“有事?”
弋冥撩袍走上平臺,與幾人的身位齊平,面色沉靜的問著。
這幾個人,是薛程身邊的跟班,靠著恭維和簇擁薛程,雖為外門弟子,得到的優待卻是不少。哪怕現下薛程不在,找他麻煩的事情做起來也是不遺餘力。
“呀,弋師弟脾氣見長啊?果然是做慣了弟子,忘了自己在火房做工……”
“唰!”
長劍驟然襲來,將這人的言語呵退。
這人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平日裡連長劍都舞的磕磣,如今看著猛然劈過來,緊貼脖頸的劍刃,嚇的額角冒汗。
“弋冥,你瘋了!謀害師兄是重罪,你想掌事堂如何罰你!”同行之人瞪大了眼,瞧著弋冥不似往常好拿捏,便試圖用宗門規約打壓。
“若敢再來生事,我一定殺了你們。”
這話不曾有多大聲,音節字元卻隨著對方定定的神色落在幾人心頭,激的他們不由的生出些畏懼來。
劍刃撤開,劍尖摩擦實地,從那挑釁的弟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