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一如既往的麻煩。”安讓顧遂蹲下身子,與他對視:“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人類不吃那東西,我都要覺得你是故意的了。”
顧遂不明白安在說什麼,但是胃部猛地翻湧,反胃的感覺直直往上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嗓子冒出來了。
安看著顧遂難受的想捂住嘴,一尾巴抽在顧遂的手背上:“捂什麼?吐出來。”那東西我都不吃。
顧遂扯開了口罩,臉色發白的捂住肚子,半跪在地上乾嘔了兩下,緊接著是大口大口的黑水還混著頭髮一樣的東西被吐了出來。
“你哥呢?他沒發現你被寄生了嗎?”安嫌棄的爬到了一旁:“他似乎也沒把你養的多好。”
顧遂感覺自己滿嘴都是苦的令人發嘔的味道,吐乾淨後還乾嘔了許久才緩過來,聽見安的問題顧遂也只是淡淡的開口:“我哥死了。”
那還真是有點遺憾,它覺得顧念和西王母應該會很有共同話題。
“人類還真是脆弱。”安有些好奇的盯著顧遂,讓它意外的是顧遂心裡沒什麼情緒,以它對顧遂的瞭解還以為他會很傷心,人類的情緒還真是奇奇怪怪,總是讓它有些猜不透。
“沒什麼好遺憾的,我也就是隨口一說。”顧遂擦了擦嘴站了起來,對著安伸出了手:“我的詛咒漸漸沒有作用了,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沒用了?那可能是對你有戒心了,但又沒到恐懼你的程度,沒有作用很正常。”安順著顧遂的手爬上了對方的肩膀:“畢竟你太弱了,意志堅定的人本來就不容易被你你影響。”
“那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繼續被自己影響?”顧遂問道。
“讓他們信任你,輕視你,或者懼怕你,只要他們對你沒有防備就好,我讓那個乾巴巴的人類教過你,你忘了?”
“我不相信他,我只相信你,我覺得你教的會最好。”
“算你有眼光。”
看著傲嬌的翹起尾巴的安,顧遂垂下眼眸斂住了眼裡的情緒。
自己當然相信它,自己可是被它親口承諾會得到它庇護的信徒,信徒向自己的信仰乞求垂憐不是很正常嗎?只要把握好尺度,它就不會拒絕自己……
然後下一步是該去找誰了,柯宇似乎剛被撈出來了,去探望一下吧,希望他能知道些什麼。
……
顧遂覺得柯宇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至少他看見自己來找他並不怎麼意外。
柯宇給顧遂倒了杯水:“小少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有我哥的訊息嗎?”顧遂開門見山的問道。
見柯宇搖搖頭,顧遂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眸,一副果然如此的失望模樣,但很快假裝無所謂的樣子繼續開口說道:“為什麼新的救援許可還沒有要出來意思?”
周圍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柯宇覺得這一切對於顧遂的確有些殘忍了,下意識的開口:“因為還有兩個人捏著救援許……”
話說一半柯宇突然頓住,他怎麼直接說出來了?
“那兩個是誰?”
顧遂詢問的聲音響起,隨之跟著的是手槍開保險的聲音。
柯宇猛地抬眼和顧遂對視,顧遂臉上故作堅強的表情早就收了起來,冷漠的表情以及顧遂手裡指著自己的手槍清晰的告訴自己被顧遂套話了。
“手握救援許可的那兩個人是誰?告訴我。”顧遂舉著槍輕聲詢問道。
柯宇沒說話,心裡思考著該怎麼奪下對方的槍。
但是顧遂似乎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見柯宇久久不語,對準柯宇的肩膀就是砰的一槍。
柯宇沒想到顧遂會真的開槍,當肩膀被擊中時,劇痛感從被擊中的地方蔓延開,他抬手捂住被擊中的地方,溼潤粘膩的手感和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