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遂的話讓阿寧愣了一下,阿寧伸手掂量了一下鐵甲的重量。
鐵甲的確很重,穿在身上都不方便逃跑,那這個人為什麼受傷了也要穿上鐵甲。
顧遂扒拉在鐵甲堆,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為什麼只有鐵甲和水泥裡面有屍體?”
不應該還有其他屍體嗎?
阿寧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屍體肯定不是憑空消失的,可能是被拖走了,水泥裡面的屍體沒被拖走還能理解,但為什麼盔甲裡屍體為什麼沒被拖走?
顧遂和阿寧對視一眼,這盔甲能擋住什麼東西?!
“兩位別在那裡眉來眼去了,鐵盤下面是空的,不過來看看?”黑瞎子轉頭就看見阿寧和顧遂蹲在一起,把手電筒的光照向他們兩個,讓他們趕緊過來。
顧遂猛地站起來,但站的太猛眼前發黑,抬手在牆上扶了一下。
指尖似乎被什麼細細的東西叮了一下,顧遂皺眉收回手,把手電的光照在牆上,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了黑色的絲狀物。
阿寧也看見,拿出噴火器罐用火燒那些絲狀物,黑色的絲狀物被火一燎迅速縮了回去。
“沒事吧?”阿寧看了一眼顧遂的手。
顧遂脫下手套,沒有傷口,可捏捏指尖會有微微的刺痛感,但多捏幾下刺痛感就消失了,應該是傷口癒合了。
“沒事,我們過去吧。”顧遂檢查了一下手套,發現沒什麼問題就重新戴上了。
顧遂和阿寧回到大鐵盤旁邊,阿寧用手電筒的底部敲了敲鐵盤的底座,金屬發出了空洞的咚咚聲:“仔細聽裡面是空的,裡面可能是個通道,我們應該可以下去。”
黑瞎子嘗試抬了抬大鐵盤,發現鐵盤能被微微被抬起就鬆開了手:“鐵盤能抬起來。”
“我還是傾向於鐵盤上的紋路有問題,上面畫的紋路有點奇怪。”無邪還是在研究鐵盤上的花紋。
鐵盤上面的花紋泛著奇怪的黑色,顧遂的手在鐵盤上輕輕的蹭了蹭,黑色粉末沾在了手套上,顧遂捻了捻,黑瞎子看了一眼顧遂的手說道:“是乾透了的血。”
鐵盤的下方突然傳出咚咚的聲音,顧遂感覺到周圍的惡臭味猛地加重了,顧遂想開口說有東西要出來了,但剛轉頭就被黑瞎子捂住了嘴。
顧遂本來就帶著口罩,被黑瞎子這麼一捂差點呼吸不上來。
密密麻麻的的黑色絲狀物從鐵盤下的縫隙湧出,阿寧拿著噴火器燒,但那些跟頭髮一樣的東西沒有被火一燎就退縮,反而更加兇猛的往前爬。
無邪和阿寧邊燒邊退,但他們後面是密密麻麻的瓦罐,那些沒有被封上的瓦罐也慢慢的有頭髮冒出。
看著這些想往他們身上頭髮,顧遂想到那些盔甲,轉頭看向那些盔甲的位置,角落的那堆盔甲附近相比於其他地方要乾淨的多,那些頭髮似乎都在刻意避開那些地方。
顧遂拉著黑瞎子指了指角落的那些盔甲,黑瞎子也發現那裡的不對勁,拉著顧遂往那裡跑。
黑瞎子挑了兩件空的盔甲踢向阿寧和無邪,無邪和阿寧心領神會的互相掩護穿上盔甲。
事實證明他們猜得沒錯,穿上盔甲後那些頭髮的進攻沒那麼猛了。
黑瞎子注意到纏在盔甲上的頭髮很快就不會再動彈,而且一拉就斷,看來這盔甲就是專克這頭髮一樣的東西。
雖然這盔甲剋制著頭髮,但耐不住頭髮的數量多。
鐵盤的下方已經不再往外湧頭髮了,他們幾個人穿的鐵甲上密密麻麻的纏著不再動彈的頭髮,他們現在外貌看著像長毛怪。
堵在通道的罐子都在往外湧頭髮,顧遂他們身上都是一燒就著的黑色髮絲,他只能放棄用火燒的想法,畢竟總不能把自己燒的吧?
“現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