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嬌嬌跟在沈長寂後邊，一起進了屋子。

她還是像往常那樣給沈長寂沏茶。

沈長寂：“祖母給的補品沒有用？臉色怎麼有些差。”

柳嬌嬌垂下眸子，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或許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歇息一段日子就好了。”

“嗯。你去過章水城嗎？”

柳嬌嬌聽到這話，心裡面咯噔了一下。

沈長寂怎麼忽然之間問她有沒有去過章水城了……

柳嬌嬌強壓住心中的慌張，硬著頭皮笑道：“就上次尋沈郎的時候，去過一次。”

實際上，她不僅僅去過一次……

沈長寂唇角微勾，“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是覺得章水城那邊山清水秀，是個不錯的地方。等有閒時，想帶你再去走走。”

“原……原來是這樣。沈郎真是有心了。”

沈長寂點了點頭，目光深深凝視著她。

越是這樣，柳嬌嬌心中越是不淡定。

“沈郎若是喜歡，嬌嬌自然也喜歡。沈郎去哪，嬌嬌就願意跟著去哪。”

柳嬌嬌手輕輕撫上沈長寂的大手，眼中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肯定。

“那你同我說說，我不在京的時候，你都經歷過什麼有趣的事情。”沈長寂又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長寂審訊犯人慣了，光是這樣看著她，她就有些不自在了。

雖然他的聲音沒有太大起伏，好似在關心她那般，但她都有些扛不住。

柳嬌嬌搖了搖頭，“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好與不好，日子都要過。

沈郎今日怎麼忽然好奇我的往事了？”

“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不在京中這些日子，倒是苦了你。所以想要關心你。”

沈長寂話語很直白，目光更是直勾勾盯著她。

柳嬌嬌咬著牙，裝出一副羞怯的模樣，但她一笑，身子就痠疼得厲害。

她只能忍著。

“沒事，沈郎心中有我，我就很開心了。”

沈長寂：“嗯，時候不早，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送沈郎。”

說著，柳嬌嬌跟了出去。

直到沈長寂上了馬車，離開柳府之後，柳嬌嬌才深呼吸了一口氣。

回到自己屋子，她忍不住問：“昨夜有什麼異樣嗎？”

“奴婢沒有瞧見有任何異樣。”

“那就好。”

柳嬌嬌雖然這樣說，但心中無法淡定，就連覺她都不想睡了。

她換了身衣衫，急急忙忙離開了柳府。

……

謝衾昨日聽了沈長寂說的情況，所以今日特地約了蘇妙。

蘇妙看到他，一如既往是掛著笑容。

“嚐嚐，醉香樓最近新出的菜品。”謝衾搖著扇，示意了一下。

蘇妙一眼望去，桌子上都是她喜歡吃的。

“怎麼今日忽然約我出來了？不怕沈長寂了？”

蘇妙也不跟謝衾客氣，拿起筷子就夾了塊肉。

“你不也敢來，不怕了？”

“昨日他還跟我慪氣呢。”

“怎麼了？不是我說，這天底下這麼多好男子，又不止子寂一個人。或許我說話難聽，他很有可能不會娶你。”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還……”

“因為喜歡……我就心悅他一個人，十分心悅。我已經沒有了家人，喜歡一個人的自由總能有吧？”

謝衾想了想，也不完全有道理。

只不過這單方面的喜歡……讓他莫名有些心疼蘇妙。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