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攔在火牆之外的敵人領頭驚魂未定的看著這道突然間在整座山燒起來的火牆。
那個站在火焰之後談笑風生的男人,成為了他今夜夢魘的來源。
“讓他們逃了。”
“放心,山後還有人,本來我們才是主攻的,現在輪到我們成為後方了。”
………
雲流逸來到山尖,這裡視野最為開闊,但也是最危險的地方。這裡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他們可以看到山下有一群等待多時的殺痞。那些人靜坐在地,他們的身旁還架著兩杆大炮,抬頭看著山頂。
因為黑夜根本誰也看不清誰,但是雲流逸看向他們時,就是覺得是在對視。
“我們被包圍了……雖然有火牆擋著他們,但是他們很快就可以從另外一個方向衝上來。”
士兵們頓時覺得自己是熱鍋上的螞蟻。
雲流逸面色平靜,凝視著他們,發現,其實真正慌亂的只有那五個被他挑出來計程車兵,他忽然開口:“震江四海,起梟八荒。”
頓時,一大半計程車兵都安靜了,山巔之上,他們全部都凝視著雲流逸,神情嚴肅至極。
一個之前就趴在雲流逸身邊跟他交談計程車兵眯了眯眼,然後開口:“統領,這八個字是戰術嗎?”
“你覺得這八個字是什麼?”雲流逸忽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士兵,士兵忽然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聽不懂就八個字的出來。”雲流逸又忽然開口。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有五個人從那群士兵中走到雲流逸的面前。
其他士兵都原地不動,估計是人多,所以他們也不怕事。
但是他們的氣質變了,跟先前那碌碌無能的散兵樣一點也不同,多了一股濃厚的殺伐之氣。
那問話計程車兵,始終沒有給出答案,但是他重新發問,語氣中已經染上了殺意:“統領,這是做什麼?這位置太小,不夠我們站呀。”
雲流逸看向他:“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震江四海,起梟八荒,這八個字對你來說是什麼?”
士兵在深深的凝視了雲流逸片刻後,忽然坦然的笑了,他認真的說道:“震江四海,起梟八荒,曾經是榮耀,是信仰,現在,依舊是。”
“為什麼之前一直在猶豫?”
“你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你們覺得令羽讓你們選擇跟我是為什麼?”
聽到令羽的名字,這些士兵探看向雲流逸的目光更加的不善。
雲流逸面不改色的看著他們:“令羽,令羽,合起來是個翎,原來消失多年的蕭翎將軍一直在慶安府臥薪嚐膽。”
聽聞此言,士兵們皆是一驚。其中一人忍不住怒喝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猜的,不過多謝你們給我佐證。放心,我可能不是敵人。既然你們剩下所有人都是同伴,那這五個人就交給你們處置,這最後的惡人,我不當了。”雲流逸輕輕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回答道。
“我們憑什麼信你?”又一個士兵警惕的走上前,大眼睛質問道。
雲流逸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其實你們這次跟著來,是打算同歸於盡的吧。你們是起梟軍,這次的隊伍中,除了喬家的,估計我們三個人帶的隊裡面都有你們的人。你們一定會讓軍火順利抵達戰場,然後把我以及另外不是你們一夥的五個人殺了。”
雲流逸的目光犀利起來,他有些冷漠的說道:“但是……現在我們全部都活著。”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將雲流逸的立場擺明了,他明知道這些人是起梟軍,也知道這些人會在這場戰鬥之中造成什麼影響。但他一路睜眼瞎,也沒有在軍營的時候就說破,最後還選擇了保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