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決定自己主動一些,問道:“殿下可要沐浴?”
陸玄愔心不在焉地嗯一聲。
只是他嘴裡應是應了,人卻站在這裡一直沒動,褚映玉猜測,他是不是醉得厲害,只怕都沒聽清她說什麼。
今兒來的賓客多,又有那些皇子在,肯定會有人灌他不少酒。
於是褚映玉繼續道:“殿下,水已經備好,您先去沐浴罷。”這一身酒味,要是直接上床,她實在受不了。
陸玄愔在她的幾番催促下,總算轉身去浴房洗漱沐浴。
在陸玄愔沐浴時,屋子裡的丫鬟已經收拾好房間,褚映玉無聊地坐在床前。
寄春捧著一個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過來。
“小姐,這是姚夫人今兒讓人送過來的,讓奴婢帶過來,說您今晚歇息前,一定要看一看。”
“是什麼?”褚映玉有些疑惑,不知道姚姨讓人送來的是什麼。
寄春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
褚映玉接過來,開啟匣子,發現裡面只有一本冊子,等她翻開,總算明白這冊子是什麼。
表面看著是正正經經的冊子,實則裡面是不正經的避火圖。
轟的一下,她的臉瞬間紅得徹底,有些手忙腳亂地將之合上,飛快地塞進被褥裡。
“小姐,怎麼啦?”寄春奇怪地看她,“是不是這冊子有什麼不對?”
她沒看到裡面的內容,見褚映玉的舉動,難免有些奇怪。
褚映玉定了定神,故作平靜地說:“沒什麼,只是一本普通的冊子罷了。”
普通的冊子?
寄春仍是懷疑地看她,要是普通的冊子,小姐沒必要慌成這般罷?她臉紅成這樣,看著倒像是羞的。
褚映玉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又不好和寄春說那冊子是什麼,輕咳一聲,“沒事,你下去罷。”
寄春聞言,也不再糾結那冊子是什麼,她知道姚夫人是不會害她家小姐的,便叮囑道:“既然姚夫人讓您看,您記得一定要看啊。”
“知道。”褚映玉含糊地說。
等寄春下去,內室沒有其他人,褚映玉趕緊將那本避火圖從被窩裡摸出來,丟進匣子裡,再將匣子拿去屏風後,塞到一個箱籠底下。
這
() 東西還是用來壓箱底罷。
做完這些,褚映玉不禁拍了拍額頭,然後驀地失笑。
給出閣的閨女送避火圖這種事,其實也是大周的風俗,免得新婚當晚,新娘子什麼都不懂,最後鬧出笑話來。
當然,如果是疼愛女兒的母親,也會在婚前和女兒說一些。
可惜她的母親現在對她越來越厭惡,不會特地過來和她說,甚至連避火圖這事都忘記了。至於褚二嬸和褚三嬸雖是長輩,只是隔房的嬸孃,也不好和她說這些。
想必姚夫人也是擔心如此,才會讓人送份避火圖過來給她。
雖然很感謝姚夫人這份心意,但褚映玉還是挺尷尬的。
畢竟是重活一輩子的人,上輩子也是有過夫妻生活的,不用避火圖,她也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這裡,褚映玉心裡有些複雜。
上輩子是替嫁,所以沒在新婚之夜圓房,這輩子也不知道……
沒等褚映玉想出個什麼,陸玄愔便回來了。
他剛沐浴完,穿著一襲月白色繡竹紋的寢衣,頭髮披散著,髮尾裹攜了水氣,有些溼潤,呈現一種微微卷曲的狀態。
他進來後,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身上。
丫鬟們都被她打發到外面,室內只有兩人,安靜得只能聽到紅燭燃燒時的嗶啵聲。
褚映玉突然緊張起來,特別是在他朝她走近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