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畜生。
看著那兇獸危虛調動體內仙力,雙掌把整個空間幾乎都要籠罩起來,殺氣騰騰的樣子。
寧亦眼裡閃過一絲譏諷。
身後的赤水準備抽出靈劍準備護著他的時候,卻被他一道柔和的掌風推出了百丈之遠。
而後風雷神行珠配合大羅遁術啟動,在夏殊還有危虛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寧亦已經穿過虛空,漂浮在了危虛的額頭前方!
這一瞬間,危虛此時雙掌還在下落,招式變老,毫無還手的能力。
而夏殊雖已破境,但對於大羅遁術這樣的神通,哪裡來得及阻止?!
於是兩者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寧亦凝聚起一道小小的劍氣,‘咻’地一下刺向了危虛的左眼!
‘噗’!
就像是戳到一個大水泡,危虛的護體仙力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附帶著氣運與天道的劍氣,連世界障壁都能突破,何況這一點護體仙力?
劍氣直接撕開了它的防禦,把它的整個眼框瞬間攪得稀碎。
‘吼——’
危虛痛苦大叫一聲,閉緊雙目,迅速往後躲去!
它頭頂的夏殊,連忙一個閃身,落到了不遠處的一塊聳立黑石之上。
這眼珠破碎神經受損豈是一般生靈所能忍受?
危虛兩爪捂著血流不止的左眼,只在應白山中發狂滾動起來,把一片片巨石撞得四散飛濺。
它此時的理智,幾乎喪失了一大半!
而夏殊因與它共生,此時也感受到了一陣陣鑽入腦海的痛苦,臉色都發白了。
不止這感同身受的苦楚,更因為她也跟那些早就逃跑了的詭異一樣,徹底認清了雙方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
便是有危虛這樣的兇獸在側,這修士要取她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深沉的寒意從心底湧起,衝上她的頭頂,讓她生生打了個寒顫!
夏殊看著落到窪地洞口邊的寧亦,直覺這人簡直深不可測!
而寧亦感應到她輕輕顫抖的身軀,伸出的右手間,一個小小的傀儡劍種熠熠生光。
他眼神平靜地看去。
“歸附我,你以後絕不會像初代聖女一樣被仙庭永世困在一個地方,整個仙界你想去哪就去哪。”
夏殊聽得認真,更聽出了他未說出話語的意思。
不肯,則被毀滅。
“好……”夏殊看著那劍種,露出了苦澀的笑。
等到那劍種在夏殊心臟裡安了家,寧亦才轉而看著還在山腰慘嚎的危虛。
“你的共生仙獸,之前殺戮過多,全身怨氣纏繞,氣運已經到了一個極低的臨界點,如果我不戳瞎它一隻眼睛,只怕兩天後,天劫就會降臨在它身上了。”
鴻蒙紫氣在身,寧亦又有功德護體,他現在依稀能看到天道執行規則。
這危虛,就算被準聖應白鎮壓那麼久,身上的凶煞氣息卻未褪去一丁點,仍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性情,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殺戮與暴力。
應白的封印,某種程度也是對它的保護。
沒了那封印,危虛身上的怨氣,正在迅速地召集虛空中那些至暗的能量。
聖女夏殊對寧亦的說法半信半疑。
天劫的降臨,也是能夠預知的麼?
便是那等修習到了仙尊境界的強者,也只是多劫難來臨有個模糊的預知,而且這時間跨度,少則幾年,多則百多年。
哪裡有人可以精確到天數的?
至於預測別人的天劫,這更屬於是天荒夜談了!
寧亦知道她不會信,便一指點在了她的額頭正中。
‘當’!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