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寧亦第一次看見拿了兵器的法相。
那斧頭,斧刃附著著一絲純赤色的毫芒,看上去就不同凡響。
眼看藍溪掐動法訣,就要發動攻擊,寧亦卻抬手說道。
“慢著!我有天帝要的東西,殺了我,可就沒了!”
那藍溪的法訣剛好卡在最後一段,他胸膛劇烈起伏几下,到底忍住了。
他出仙庭之時,天帝便已經吩咐,務必要把寧亦那偽造度化碑的術法給拿下來。
“即便你交上來,我也要抓你去仙獄的!”
寧亦淡然一笑。
“你道水戰乃是仙尊,為何死在我這真仙手上麼?”
藍溪這時才陡然一驚。
對啊,水戰與他境界相同,都是仙尊強者,而且還是陣法師,方才見到的的青藤,分明也是陣法成形了而且進階為第二形態了,怎麼卻被寧亦給殺了?
他心念轉動,第一時間懷疑的,卻是覺得寧亦有幫手。
然而那幾十里外的那個大羅金仙童鈞,當年他也去過瑤宮,所以也是認得的,知道他並不擅長戰鬥神通,所以絕無可能在這種戰鬥裡提供什麼助力。
只是此刻他已經開啟了仙尊法相,感應千里,卻連一個仙君都沒有發現。
沒有幫手,那是偷襲?
這也不可能,在陣法中,陣法師便等於同階無敵。
何況這寧亦再強,只是真仙境!
“我猜不到,但我只給你十息時間把天帝要的術法交出來,不然,我便生劈了你,用搜魂術強拿,也不差!”
藍溪忽而想到,這寧亦是在拖延時間!
不管他是怎麼殺的水戰,但必定不是正正堂堂用仙氣對轟!
定然是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法子。
自己萬萬不可上當,應一舉橫推過去,抓住這廝才是。
然而。
“你可以試試。”寧亦微微昂首,身姿慵懶,眼底卻極是堅定,背後的法相,已經開始掐動法訣。
藍溪看了眼首府宮廷的那個大坑,想起水戰就這麼隕落,而自己的任務一個都未完成,便有些煩躁起來。
“寧亦,你別逼我,我是不敢對你出重手!但我知曉那些陸家軍的位置,若你不配合我,他們,都得死!”
這赤裸的威脅發出,寧亦神態陡然冷了一分。
“藍溪,你也別逼我,我明告訴你,你殺不了我!水戰造下無邊殺孽,他該死!你敢對陸家軍下手,那就準備整個仙庭仙尊以下的仙君都別出來了!不然,出來一個死一個!”
“放肆!”藍溪怒吼,指著寧亦叫道,“你簡直跟你娘子一樣,狂妄無邊,目無帝君!”
他喊將出來,心下卻也是被寧亦所說的話語驚得一震。
陸昭兒的風采他是見識過的。
以大羅金仙之身斬了多個仙尊而毫不費力,更是在五年間,帶著並不算仙庭精銳的區區五萬天兵,橫掃八族勢力。
那該是怎樣的天驕?
而寧亦身為他的夫君,又怎可能沒有幾張底牌?
到底水戰已死,事實已經無法改變,藍溪身為仙庭天將,多少有大局觀,想著至少把偽造度化碑的術法拿到手,便又咬牙道。
“你可想好,若被天帝記恨,像你娘子那樣背了通天罪名,你便也只能去那魚龍混雜的魔族地界廝混了!”
魔族地界在仙庭以東,傳聞洞天福地的數量極少,並非是人族仙君修行的好去處。
藍溪本以為這番威脅能讓寧亦被嚇到,哪裡知道寧亦現在只想與陸昭兒匯合。
去魔族地界,簡直求之不得呢。
至於修行問題,他吸收的是天地間的氣運,有無洞天福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