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路面。
言澈這麼高冷不配合,林愛卿也沒辦法,只能默默地對著他的側臉尷尬地笑了笑。
一回到家,林愛卿就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裡,憑著記憶,在畫本上重新畫了一幅言澈的肖像,還壞心地在他頭上加了頂深綠色的帽子。
畫作完成後,她洋洋灑灑地在畫紙的右下側簽上“鶴立雞群”四個大字這是她的筆名,然後又添上了作畫日期。
合上畫本前,她終究還是不甘心,對著畫上那張冷傲的面孔吐槽道:“你個大傻子!”
說話間,林愛卿的舌頭下意識地去舔了舔起皮的嘴唇,才發覺自己已經口乾舌燥的,於是出了臥室去找水喝。
林方正舒適地躺靠在沙發裡看報紙,吳麗華則在蹲在廚房裡洗地板。
林愛卿接了杯水倚靠在廚房的門框處,視線向下看著蹲身的吳麗華,聲音柔軟說:“媽,怎麼大晚上打掃衛生啊?”
“剛才進來放東西的時候,定睛一看,發現這地板髒得沒法看,可不得擦一擦嘛。”吳麗華笑著抬頭看了一眼林愛卿。
聽到母女倆的對話,林方正的視線才從報紙上轉移到廚房,不痛不癢地說:“你媽呀,就是愛折騰,剛剛還嚷著腰疼,轉頭就又去幹這幹那的,有那閒工夫坐著休息不好嗎?”
吳麗華這回倒是冷靜很多,她慢慢起身,一手輕輕錘了後腰幾下,笑說:“我休息可以,那這地你來擦。”
林方正和吳麗華對視了一眼後,視線很快又回到報紙上了,頓了頓,才又漫不經心地說:“我覺得那地挺乾淨的,沒必要洗。”
“你就是個甩手掌櫃,我就知道凡事都指望不了你。”吳麗華一臉無奈又習以為常的樣子。
林愛卿垂下眼眸,默不作聲地回房去了,這是她們家的常態,父親從不沾染家務活,彷彿家務活從古至今就刻了女人的名字,而母親呢也不讓她做半點家務,不是捨不得,而是看不上,總嫌棄她這沒擦乾淨那沒規整好,最後索性自己又大包大攬起來。
第二天清早,林愛卿是被夢累醒的。
她整宿都在做同一個夢,她挺著個大肚子在家裡忙來忙去,不是在廚房洗碗,就是在陽臺洗衣服,再不然就是在浴室裡刷馬桶,總之那活根本幹不完。
她睡眼惺忪地坐在床沿,腦子很認真地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婚是非結不可嗎?
企劃部辦公室一大早就瀰漫著戰戰兢兢的氣氛,大家都一本正經地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裝作很忙的樣子,然而現在距離上班時間還有10分鐘,更有趣的是沒有一個人在吃早餐,往常這個點可是各種香氣滿天飛啊。
林愛卿知道這事和她有關,她還在路上的時候,小孟就已經打電話向她通風報信。
他說張經理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氣勢洶洶地來辦公室找她很多次了,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他問林愛卿到底怎麼得罪張經理了,把他氣得跟頭髮狂的獅子一樣。
林愛卿心裡冷笑,獅子,他也配。
林愛卿並沒有主動去找張家明,而是裝作不知情。她老老實實地坐在工位上,拿出記事本認真地寫下今天的工作計劃。直到一個同事過來叫她,她才慢悠悠地去敲隔壁張家明的辦公室。
張家明一見林愛卿就黑著臉罵道:“林愛卿你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了就給我滾蛋。”
林愛卿並不膽怯,她站得挺直挺直的,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說:“張經理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你少在這裡給我裝糊塗,你昨晚什麼意思,撂下客戶一聲不吭地走了,還叫那莫名其妙的服務員過來添堵,你這是打誰的臉啊,還敢關機……你好歹是個主管,怎麼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呢。”張家明氣急敗壞地從椅子上蹦起來,指著林愛卿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