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小張!”許優顯得非常高興,可以說是一臉的幸災樂禍,起初聽說他被調到後勤部打雜,還沒有什麼概念,可現在被唐經理隨口叫”小張小張”的,那畫面感就出來了,“小張”這個稱呼就是打工人卑躬屈膝的詮釋,她很難想象曾經在這個公司頤指氣使的人,落得這副田地,會是怎樣一副面孔。
她故意使壞,眼睛笑得彎彎,對唐經理說:“唐經理,你看我們這茶水間那麼遠,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用水不太方便,你看能不能讓小張多搬幾桶水過來囤著,省得到時候喝完了得跑那麼遠去弄水。”
唐經理回笑:“這個你放心,我早就交待了他給你們這間辦公室備好飲用水,待會我再交待他一聲。”
話說曹操曹操就到,張家明推了輛小推車過來,推車上裝有桶裝水、飲水機、燒水壺等物件。
以前張家明還是經理的時候,上班不用打卡,基本都是遲到早退,現在倒是積極得很,不僅準時準點,有時候甚至還會提前十幾分鍾。
他剛才聽其他同事說樓上公司來的人是老熟人,就是前不久從這離職的林愛卿和許優。這個訊息對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他在角落的工作上不斷深呼吸,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開導自己:這兩貨回來就回來吧,能翻天怎的,全公司都在看我笑話了,還差她們兩個不成。
有了心理準備的張家明見到林愛卿和許優兩人,不但沒有半點尷尬之色,反倒熱情地套起近乎:“呦,還真是你們兩個啊,剛才聽其他同事在那說我還不信,沒想到真是你兩個回來了。這樣挺好,以前嘛做同事,現在做鄰居了。”說完竟開懷笑起來,彷彿遇上喜事一樣。
林愛卿和許優徹底被這個異於常人的張家明搞懵了。兩個月前還劍拔弩張呢,現在竟然還能這麼一團和氣,這人轉性也轉得太快了,莫不是位置換了,脾氣也沒了。
不過這也從另一方面反映張家明這人,臉皮之厚沒有下限。雖然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許優絕對不會因為張家明說話客氣就心軟。
“呦!”許優裝作一臉震驚的捂住嘴,“這不是張經理嘛,怎麼敢勞煩您給我們送水呢,不敢擔的啊。”
張家明知道許優是故意拿話諷刺他,他心裡雖然恨得癢癢,但面上卻不動聲色,亦然笑著:“我現在調到後勤部了,這些是我得工作,沒什麼敢不敢擔的。”
許優又一驚一乍道:“呀,調到後勤部了,該不會是因為瞎話說多了吧,你要知道我和愛卿的關係之所以變得這麼鐵,得虧靠你攛掇,我還得謝謝你呢。”
張家明嘿嘿笑了兩聲,裝傻不接話。
林愛卿本性也不是屬於聖母白蓮花那一類,相反她也是個記仇的,有時候不計較,是覺得那些個小事小非能忍則忍,要是事事計較的話,累的反而是她自己。但是張家明這人實在太壞了,工作上打壓她也就算了,背後還給她樹敵,這個不能忍。現在雖然不能揍他一頓,但也可以逞下口舌之快。
所以林愛卿也學著許優的腔調,“我們出去以後啊,才發現社會太大,人心又複雜,還是這裡純粹,相處久了有感情了,又知根知底的,就是沒想到短短兩個月,張經理你……”她故意頓了下,緩了緩才又明知故問:“張經理你怎麼會調去後勤部呢,這水往低處流,人都往高處走,你怎麼反著來呢?”
這話問的純屬是在張家明傷口上撒鹽。許優暗自在心裡給林愛卿豎起大拇指。
不過張家明並沒有因被踩到痛處,就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反而表現出一臉虔誠懺悔的樣子,“嗨,過去的事不提也罷,要怪只能怪自己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算了不提了,你們看一下這些東西你們要怎麼擺。”
林愛卿和許優算是碰上高手了,原本心裡已經想好要怎麼羞辱張家明一番,讓他顏面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