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界,撫遠市出入口。
排隊過卡的車子像長龍般堵了一路。
幸好王正立可以直接走公務專道。
“王隊,進城有事啊?”
扛槍的關卡衛兵咧嘴一笑,上前隱晦地掃了一眼車內。
王正立掏出煙盒,散了一根。
“嗯,去半月酒吧,來了個朋友。”
聽到半月酒吧,查車的衛兵頓然露出一副我懂的曖昧笑容。
“別誤會,打聽事兒。”
王正立拿出打火機順便給衛兵點了煙。
“我懂我懂,嘿嘿嘿。”
衛兵美美地抽了一口,隨後拍了拍引擎蓋。
“抬杆,放行!!”
“走了啊!”
王正立打了個招呼,一腳油門過卡,進了撫遠市。
城市裡的情況,比王正立說得更嚴重,大路兩旁幾乎全都是沒有住處的人們,他們直接在草坪上或者人行道上打起了鋪蓋。
巡察和城管們聯合執法,不停地驅趕著影響交通的人們。
除此之外,荷槍實彈的武裝小隊巡查特勤車,在大路上來回巡邏,嚴防動亂。
王正立輕車熟路,開了十幾分鍾後,進了一片陳舊的老城區,把車停到路邊,帶著韓塵下了車。
沿著老街深入,拐進一條逼仄的小巷,尿騷味撲鼻而來,牆角還有一些散發著濃重的酒精味的嘔吐物。
繼續深入,沒多久就到了一個掛著發光的燈牌的小門,燈牌上面有“半月”倆字,“半”字亮著黃燈,“月”字灰騰騰的,燈壞了。
王正立敲了敲門。
門很快開啟,一個絡腮鬍大漢警惕從門縫裡,打量著王正立和韓塵。
王正立遞進一個迷你的銀色手牌。
絡腮鬍大漢檢查後,立馬拉開了門,歸還手牌。
“你們老闆在嗎?”
“在的。”
王正立把手牌塞回褲兜,帶著韓塵進了門,裡面是一條通往二樓的樓梯,燈光昏暗。
沿著樓梯上了二樓,推開隔聲門,一個裝修極其古典的酒吧出現在眼前。
說是酒吧,其實更像是中世紀的小酒館,地方不大,總共也就是十來張桌子,人也不算多。
但王正立一露面,就有幾個熟人遞來問候的目光,王正立走到一旁的酒櫃要了杯酒,衝著熟人舉了舉杯。
“半月姐在麼?”他問調酒師。
“在上面忙。”調酒師回道。
“我這有個重要的客人,想要找她打探訊息。”王正立直入正題。
調酒師看了看王正立身後的韓塵,衝著端托盤的小妹喊道:“阿雅,去找半月姐,就說有貴客。”
“好嘞!”
名叫阿雅的小妹放下托盤,直接上樓。
韓塵坐在了王正立身旁,抬眸看向了酒吧的中央,那裡沒有舞臺,只有一小片空地。
此時正有一個女人正在跳鋼管舞,大膽的舞姿和姣好的身段,吸引了所有目光。
女人用腿窩夾著鋼管,一手斜拉,繞著鋼管旋轉時,無意間和韓塵目光相碰,紅潤的唇角微微一勾,媚意橫生。
不過短短几分鐘,女人表演結束,掌聲一片。
這個時候,從樓上走下了一個女人,豹紋上衣,緊身皮褲,年齡不小,看起來有四十來歲,眼角甚至都有了明顯的魚尾紋。
不過單從五官來看,女人絕對算是個老美女,就是穿著上有些大膽潮流,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虛假感。
一路朝著酒櫃走來。
“半月姐。”王正立立馬站了起來。
“王隊,有陣子沒來了,燕子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