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建州城外,空氣中瀰漫著凝重的氣息。
數萬的黑旗軍與安南軍在原野上列陣,士兵們身穿鎧甲,戰袍,手持武器,緊張的看著前方。
秋風蕭瑟,吹動旌旗獵獵作響。
黑旗軍的帥旗之下,張浩望了已經列陣完畢計程車兵,抽出長刀,向前一指,“進攻!”
“嗚嗚嗚~”
伴隨著嘹亮的號角聲,一枚枚石彈率先升空,向著安南軍砸去。
緊接著,床弩,車弩,八弓弩也紛紛向著前方射去。
在地面上,第二軍與第八軍將士,也緩緩向著前方而去。
密密麻麻的黑旗軍,猶如一陣陣黑色的海浪一般,向前湧去。
在行進的過程中,有石彈落入軍陣中,直接犁出一條條的血線。
士兵們雖然眼中浮現出懼意,但是,長期的訓練和嚴格的軍紀,讓他們依然向著前方而去。
反觀安南軍就不行了,石彈與巨型弩箭的不斷落下,讓本來還算嚴謹的軍陣出現了騷亂。
一些士兵嚇的不再往前走,一些士兵則是向著四周亂跑。
最後,在軍官的約束下,好不容易才結束了混亂,繼續排成一列列的軍陣向前走去。
然而,當兩軍靠近兩百步的時候,雙方的弓弩手開始拋射。
密密麻麻的箭矢,猶如一片片雨點般落下,將密集的軍陣,射出了一個個空白區域。
安南軍計程車兵,看著倒在地上不斷哀嚎的同伴,內心的恐懼再一次升級,不過在軍官們的嚴令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
隨著兩軍的不斷靠近,雙方計程車兵紛紛怒吼一聲,向前發起衝鋒。
“轟~”
兩軍猶如兩股洪流般碰撞在一起。
位於最前方的盾兵拼命舉著盾牌撞擊敵軍,身後的長槍兵則是順著縫隙不斷的往前刺去。
一時間,殺聲響徹雲霄,雙方計程車兵瘋狂的揮舞著手裡的長刀用力向前劈砍而去。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安南軍漸漸落入了下風,許多陣線紛紛被黑旗軍突破,不斷向著前方推進。
魏章恆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看了一眼作為預備役的一萬精銳,陷入了沉思。
這一萬多的精銳,是他訓練多年的陷陣營,也是他敢與黑旗軍進行野戰的底氣。
如果他現在就將其投入戰場,肯定能夠挽回頹勢,只是,對方的騎兵同樣沒有下場。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鄭甘南說道:“大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現在已經開戰,要麼投入生力軍,抵住黑旗軍的進攻。要麼,現在就選擇撤兵,有這一萬的精銳接應,咱們不會損失太多。這場大戰,可以算作平局。”
此時,戰場的軍隊已經糾纏在了一起,絕不是鄭甘南說撤就能撤的。
這個時候撤兵,只會導致大潰敗。
不過,他有著這一萬的陷陣營護衛,倒是可以順利的撤回豫靈府。
只是,現在已經開戰兩刻鐘了,他著實有些不甘心。
於是,他命令陷陣營發起衝鋒,同時命令鄭甘南率領其麾下騎兵,進攻黑旗軍的側翼。
這一萬的陷陣營,明顯與其他的安南軍不一樣,他們身材更加雄壯,手持一把鋒利的長刀,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甲。
要麼鐵甲,要麼皮甲,或者木甲之類的。
有著這一萬陷陣營的加入,安南軍的頹勢被扭轉了。
不僅如此,還將黑旗軍打得連連後退。
張浩看到這一幕,不急不慢的說道:“對方的預備役終於派出來了,通知趙啟山,命其從兩翼發起衝鋒。”
“是!”傳來兵領命後,開始揮動手中的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