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仁聞言,微微一笑:“還有其他原因嗎?”
白逸紳搖搖頭,“下官愚鈍,能想到只有這點。”
張守仁看了一眼白逸紳,沒有繼續再追問,而是說道:“這幾天,你計程車兵依然由你指揮。”
“遵命!”
安排完白逸紳後,雙方的大軍就這樣一直對峙著。
直到一個時辰後,天色漸漸變暗,雙方不約而同的向後撤了一里後,各自安營紮寨。
之後的時間,雙方都沒有再出動全部的軍隊,而是在邊境上安排士兵巡邏。
就這樣,雙方計程車兵在巡邏的時候,就在距離三百步的位置,大眼瞪小眼,不停地問候著對方的親人,不過誰都沒有動手。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雙方計程車兵在巡邏的時候,都不允許佩戴弓弩等遠端武器。
三天過後,最終黑雲軍的騎兵在邊境上射了一排箭雨後,選擇了撤軍。
張守仁命令士兵在邊境上插上一排長槍後,也選擇了撤兵。
於此同時,蘇宇已經率兵進入了東康府。
這一次北上,除了劉浩彥的第六軍留在廣陵城駐紮,其餘的軍隊全部北上。
他騎在戰馬上,看著官道兩邊荒涼的田地,臉上露出了沉痛之色。
隨著不斷向北面走去,周圍的一切變得更加的荒涼。
在剛剛進入東康府的時候,還能看到一些農夫在地裡耕種,但是現在基本上看不到了,就連路過的村莊都成為了一個個荒村。
“東康府的形勢不容樂觀啊!”
蘇宇看著眼前的一幕嘆道。
連年的戰爭,讓東康府的百姓紛紛外逃,使得大量的耕地荒廢,人口銳減。
這些要恢復起來可不容易。
而且這種情況不僅僅只是東康府,隔壁的廬江府也是同樣的情況。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前方傳來了吵鬧聲。
他眉頭一皺:“劉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一會後兒,劉虎帶著幾名士兵走了過來,在他們之中,還有三個瘦骨嶙峋的百姓。
蘇宇看著士兵身上的服飾,基本知道了怎麼回事,不過他還是問道:“說說吧!什麼情況?”
“大人,饒命啊!我們真的不是探子,只是路過的流民。”
三名百姓一聽蘇宇問話,急忙跪地求饒。
蘇宇則是看向了幾名斥候。
李樺樹走上前,有些緊張的說道:“使君,我們在搜查的時候,發現了對方藏在一處草堆裡,鬼鬼祟祟的盯著大軍,小的認為他們可疑,就堅持將他們帶了回來。”
蘇宇看了一眼三名百姓,這三人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群逃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探子。
於是蘇宇問道:“這三人,比起探子,更像流民。你為什麼堅持將他們帶回來?”
“使君,這周圍數十里之內,都沒人任何百姓和流民,偏偏他們就在大軍行軍不遠處的草叢裡,屬下非常懷疑他們是探子假扮的。而且,在小的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正不停的偷看著大軍。”
李樺樹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三名百姓一聽,立馬辯解道:“這位大人,我們真的是流民,我們三人是高柳縣人士,家裡有幾畝薄田,平日裡雖然艱苦,但是還能勉強餬口。”
“但是,去年的時候,一群士兵突然衝進咱們村裡,一頓燒殺搶掠,將咱們的糧食都搶走了。為了活命,咱們只能淪為流民,四處漂泊。”
“哪知,現如今,就連四處流浪都沒法活了。咱們剛開始的時候是準備去北方的,但是沒走多久,就聽到北方又爆發戰爭了,咱們只能往南跑。”
“期間還遇到了不少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