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陽縣城二十里外,此時正有一支大軍緩緩的向前行進。
蘇宇想到進入澤陽縣所看到的景象,微微嘆了一口氣,感嘆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流寇所過之處簡直猶如蝗蟲過境一般 ,除了一座座荒廢的村落和一片片荒蕪的田地,什麼也沒有留下。
他本該馳援澤陽縣的,但是為了戰後能夠更好的掌控該縣,他選擇了放緩行軍速度,放任流寇繼續肆虐整個澤陽縣。
這也許就是古人所說的政治黑暗吧。
他整理了思緒,對著一旁的何承華問道:“澤陽縣城如何了?”
“大人,兩個時辰以前,流寇集結了上萬人對著澤陽縣城發起了全面進攻,僅憑該縣的守軍,目前可能已經失守了。”
蘇宇聽後,大聲的說道:“傳令下去,加速行軍,今晚咱們在澤陽縣城過夜。”
“遵命!”
大軍在蘇宇的命令下開始加快速度,原來緩慢的行軍,開始跑步前進。
何承華和蘇宇告退一聲,也開始安排斥候營計程車兵加強對周邊的探查。
現在離澤陽縣城越來越近,雖然流寇可能已經沉浸在劫掠澤陽城的歡樂中,但是為了保證大軍能夠出其不意的出現在澤陽縣城下,還是得提高警惕,將所有可能出現的探子,提前消除掉。
大軍在離澤陽縣城還有七里的時候停了下來,進行休整。
蘇宇走到一棵樹下,準備靠著小憩一會兒。
劉虎走了過來稟報道:“大人,前軍抓到一群人,其中有一個男子自稱是澤陽縣的縣令,說是要見您,您看?”
“澤陽縣縣令?”
“是的。”
蘇宇說道:“將他帶過來。”
“遵命!”
一會兒後,劉虎帶著一個身上穿著粗衣,臉上沾滿灰塵的男子走了過來。
杜瑞看著眼前穿著明光鎧的年輕男子,眼神有些憤怒,他正準備開口責問蘇宇為什麼現在才來支援他的澤陽縣城。
不過看到蘇宇抽出橫刀,拿出一塊白布正在慢慢的擦拭刀身後,立馬笑道:“本官澤陽縣縣令杜瑞見過蘇大人。”
蘇宇沒有起身,一邊擦拭著手裡的橫刀,一邊淡淡的問道:“你自稱是澤陽縣的縣令,有何憑證?”
杜瑞從懷裡取出一枚印信遞給蘇宇。
蘇宇看後,確實是澤陽縣縣令的官印。
他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雖然身形有些狼狽,但是面板微白,面色紅潤,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加上一股的書生氣,應該是澤陽縣的縣令。
至於真假,等到了澤陽城,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杜瑞被蘇宇看的有些發毛,不由說道:“蘇大人,本官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蘇宇彈了彈手裡的橫刀,沒有回答杜瑞的問題,而是說道:“杜縣令,你說這刀如何?”
杜瑞不知道蘇宇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對蘇宇直接稱呼他為杜縣令有些不滿,同僚之間不應該是杜大人嗎?
不過他還是說道:“蘇大人手裡的橫刀,刀身有微微寒光閃動,刀刃微薄鋒利異常,一看就是經過特殊技藝鍛造出來的寶刀。”
蘇宇笑著說道:“這確實是一把好刀,雖然現在看著乾淨如華,但是卻飲過不少敵人的鮮血了。”
杜瑞聽後再看向蘇宇手裡的橫刀,頓時沒有了通體泛著淡藍色流光的美意,反而有一股森然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明白蘇宇的意思了,這是在示威,同樣也是威脅。
這該死的武夫。
他當時在城破的時候,就帶著提前準備好的家丁,向著城南跑去。
是的,他沒有和大部分人一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