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揮出一刀又一刀,直到對方倒下,再繼續向著另一人殺去。
方磊此時也兩眼通紅,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適,畢竟他之前只是一名城防軍將官,雖然經歷了天香教的動亂,但是與現在的情況還是差距巨大。
天香教的教徒雖然也不怕死,但是比起亭子都計程車兵少了一股煞氣,一股瘋狂,還有一股嗜血,這些都是無數次的廝殺後留下的。
不過隨著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他也瘋狂了,怒吼著,咆哮著,舉著長刀向前廝殺。
山道兩邊的山腰瞬間變成了癲狂的世界,無數計程車兵發出了野獸般的嘶鳴,只想著砍死對方的人。
隨著山道里烈火慢慢的熄滅,兩邊的戰事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活下來的黑旗都士兵看著滿山遍野的死屍,發出了歡呼聲。
徐大牛看著四處的屍體,聽著不斷傳來慘叫聲,皺了皺眉頭,這一次的山南節度府的軍隊比起幾個月前的強了不少。
他對著手下吩咐道:“所有受傷的亭子都士兵,都補上一刀。”
隨即帶著黑旗都計程車兵向著東方撤去。
在徐大牛等人離開兩刻鐘後,一支數千人的軍隊出現在了戰場上。
看著眼前的景象,李榮孝皺了皺眉,“嚴校尉,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
“遵命。”
這名前鋒營的校尉將遇到埋伏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榮孝走到一名已經戰死的亭子都的身前,平淡問道:“嚴校尉,所以你是捨棄了前鋒營跑了?”
嚴校尉立馬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的用力磕頭,額頭上已經出血了,依然不覺,只是大聲說道:“大公子饒命啊!屬下已經下令撤退了,是這些士兵抗命不尊,非要與黑旗都的人死磕的。”
李榮孝眼神銳利的說道:“你捨棄士兵逃命,其罪一;治軍不嚴,士兵陣前不聽令,其罪二;身為前鋒軍統帥,不嚴密探查四周,致使大軍深中埋伏,損失慘重,其罪三。你可知罪?”
嚴校尉抬起頭來,任由額頭的鮮血流下,“大公子屬下知罪,希望您看著屬下立下多年戰功的情況,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李榮孝聽後,依然揮了揮手,“拖下去,斬了。”
嚴校尉被親衛架著,拖著向外走去,他嘴中還不停的喊道:“大公子,饒命啊!饒命啊!”
李榮孝看著前方,不知道想到什麼,抬手製止了親衛,說道:“念你多年的功勞,本公子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集合剩餘的前鋒營,組成一個先登營,希望你不要讓本公子再一次的失望。”
嚴校尉聽後,立馬掙開親衛,爬到李榮孝跟前,大聲說道:“多謝大公子!多謝大公子!屬下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李榮孝點點頭,隨後對傳令官說道:“吩咐下去,各路大軍,必須嚴密派出大量的斥候,搜查道路兩邊,本公子不希望再一次聽到埋伏的訊息。”
“遵命。”
很快一個個傳令兵就向著其他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