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之上的刺殺案,在宣州城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所有人都在紛紛猜測是誰這麼大膽,敢在宣州城附近行刺。
而且聲勢如此浩大。
那沖天的火光,長江兩岸的人都看到了。
郭行敏看著手中的情報,淡淡的問道:“是你做的嗎?”
郭常青立馬否認,“父親,怎麼可能是我。我如果要動蘇宇,在宣州城有的是機會,何必等他出城呢?”
“可是蘇宇在宣州城這段時間,只與你結怨了。”
“父親真的不是我啊!”
郭行敏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庭院,“常青,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邊境將領回宣州述職,卻差點遇刺身亡,而且還是在宣州城附近。”
說到這,他的聲音猛然提高,“這樣的事情讓其他的將領怎麼想。說!這件事到底是誰主使的?”
看著父親銳利的眼睛,郭常青掙扎一番,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有些顫抖的說道:“是...是王管家,海城蕭家的王管家。”
說著他將一份證詞遞給郭行敏,“父親,這是衛彥交給兒子關於王管家此次行刺的證據。”
郭行敏接過證詞,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多希望老大能夠堅持的說‘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證詞,說道:“讓海城蕭家給蘇宇一個交代,不然,廬江府的知府就換個人吧!”
“是。”
郭行敏突然問道:“衛家有參與嗎?”
也許是郭行敏的語氣緩和了下來,郭常青說道:“沒有。”
郭行敏看了郭常青一眼,揮了揮手,“下去吧!”
郭常青聽後鬆了一口氣,果然如龐傅說的一樣,父親並不會將這件事引到他的身上。
他站起身來,恭敬行了一禮,“父親,兒子告退!”
郭常青走後,謝管家走了進來,“老爺,都處理乾淨了。只是衛家怎麼辦?”
“衛家啊!留著吧,衛彥是一個不錯的人,能給老大不少助力。不過安排人盯著他,這個人是一個狠人,轉身就將王管家給賣了。”郭行敏說著走回了座位。
他看著茶杯,嘆了一口氣,老大還是有些急躁了,這麼長時間,附近的宣州水師沒有出現,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有問題了。
當天負責巡邏的長官有一個正好是郭常青的人,只要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就能查到郭常青的頭上。
他突然想到什麼,“文青,那個龐傅的資料查到了嗎?”
“老爺,查到了一部分。只知道他是從北方而來,最早出現的時候是在朔方節度府。”
“西北?”
“是的。後來失蹤了一年,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是在幷州節度府。在幷州輾轉了幾年,然後出現在永安王的地界,最後,在天福十年辰月的時候加入大公子的幕府。”
郭行敏揉了揉太陽穴,“這些年他都在做些什麼?”
“幕僚。”
“幕僚?”
“是的。”
郭行敏問道:“換了這麼多的僱主,那些僱主現在都什麼樣?”
謝文清說道:“不是很好。”
“死了?”
“這倒沒有,一部分死了,一部分過得大不如從前。”
郭行敏聽後,皺著眉頭問道:“這個人能力怎麼樣?”
謝文清回道:“小的和他交談過,能力很不錯,只是....”
“只是什麼?”
謝文青看了一眼郭行敏說道:“沒有忠義。”
郭行敏聽後眼神微眯,對於統治者而言,最忌諱就是手下沒有忠義之心。
他吩咐道:“盯著他,有不軌舉動直接拿下,包括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