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豐鎮北岸,一處遠離安陽河二十里外的一處小鎮,滏陽鎮。
這裡就是晉王李繼義的大軍駐地。
在滏陽鎮外面有大批的晉軍巡邏,所有路過這裡的人,通通被扣押起來。
以防這裡的訊息洩露出去。
這天,樞密使馮哲腳步匆匆的走進晉王的臨時行營。
來到李繼義的跟前,行禮道:“微臣參見王上。”
“嗯!”李繼義微微點頭,問道:“馮哲,你這麼急匆匆的來找孤,可是出了什麼事?”
馮哲笑道:“回稟王上,是喜事!”
“哦!喜從何來?”李繼義抬頭看了一眼馮哲,悠悠問道。
馮哲指著南方說道:“王上,時機到了。”
他接著說道:“根據周同甫,史敬思與康俊君的來信,安豐鎮的魏軍接連被抽調走了一萬多人,此時,正是我軍渡河的時機。”
李繼義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說道:“這確實是一件喜事!”
他起身走到窗前,背手而立,看向南方,吩咐道:“傳孤命令,全軍即刻拔營,南渡安陽河。”
“遵旨!”
隨著李繼義的一聲令下,滏陽鎮的五萬晉軍浩浩蕩蕩的奔赴安陽河邊。
一時之間,旌旗招展,煙塵四起,晉軍如同一條黑色的長龍,向著南面而去。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南岸的魏軍。
駐守此地的主將聽聞這個訊息後,頓時大驚失色,連頭盔都來不及戴正,就急急忙忙跑到河邊檢視。
眼前的景象讓他心沉谷底,只見河對岸密密麻麻的晉軍連成一片,軍旗隨風飄揚,看都看不到邊際。
在後面,還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有大量的晉軍正在陸續的趕來。
尤其是一杆金色的王旗在風中烈烈飄揚,格外醒目。
“混蛋!北岸是誰負責探查的?這麼多的晉軍竟然沒有發現。而且晉王也在這支大軍中,要老命了。”主將憤怒的咆哮著。
一名小將戰戰兢兢的出列,低聲說道:“大人,北岸是末將負責探查的,末將在此之前一直往北延伸了十里,都沒有發現大規模的晉軍身影............”
“來人!”主將煩躁的打斷了這名將領的解釋,揮了揮手,“拖下去,斬了!”
“大人,末將冤枉啊!末將冤枉啊!”小將拼命掙扎著,大聲求饒。
片刻後,小將的聲音戛然而止。
主將繼續將目光投向對岸。
突然,晉軍中響起了劇烈的戰鼓聲。
“咚!咚!咚咚咚~”
伴隨著戰鼓,一批又一批的晉軍將船隻推下河裡,然後如離弦之箭,向著這邊駛來。
這一幕,讓主將頭皮發麻,急忙下令反擊。
他一邊指揮士兵射擊渡河的晉軍,一邊罵道:“夭壽了!晉軍主力渡河的地方一直都是安豐鎮,從來沒有變過。咱們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罵歸罵,他也知道此刻不是懊惱的時候,繼續組織士兵反擊。
然而,此地的魏軍此前接連被抽調到其他地方,兵力空虛。
原本兩萬多的駐軍,如今僅有一萬餘人,面對如狼似虎的晉軍,他們根本難以抵擋。
晉軍輕而易舉地就衝到了岸邊,雙方短兵相接,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晉軍士氣高昂,攻勢如潮,在他們強大的進攻下,魏軍很快就支撐不住,只能向著後方節節敗退。
僅僅只是半個時辰,晉軍就順利拿下了安豐鎮的渡口。
接著迅速行動起來,開始搭建浮橋。
在各級將領的指揮下,士兵們齊心協力,搬運原木、釘板鋪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