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宋布達回來對文風道長說:“道長,我們當家的只派你一個人來了嗎?”文風道長聽言,知道宋布達剛才與龍林在外面說的話,定是問之與誰來之事。文風道長不慌不忙的說:“還有五個人在附近放馬。由於路途勞頓,馬匹受餓,才留下在附近有水有草的地方放養馬匹。要不要叫他們進來認識?”宋布達說:“不用叫。我們陪你去看看他們在哪兒放馬。老夫要看看他們五人是誰?”聽了這話,文風道長猜測出宋布達是一位老奸巨猾的傢伙。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文風道長只有陪著宋布達等人去尋找放馬的錢先多、徐四強、石家兄妹、姚鬱良五人。
可是,文風道長領著宋布達等人繞得一圈,並沒有找到放馬的五人。這是什麼原因呢?因為錢先多、徐四強、石家兄妹、姚鬱良五人,都是龍林認識的人。五人害怕被龍林認出來,自然溜出去了一段路程。等文風道長與宋布達等人找到原地,卻沒有見到錢先多、徐四強、石家兄妹、姚鬱良五人。
沒有見到五人,宋布達又有了新的主意,說:“道長,既然你領來了五人,沒有見到之,老夫並不怪你。你乃修行之人,可卜卦測一下他們在何處?我們願意與你再去尋找。”文風道長聽言,卜了一卦,說:“請隨貧道來。”言畢,龍林、宋布達、金二兵、羅廣立、譚火根五人,跟著文風道長後面去尋找徐四強等人。不一會兒功夫,便找到了徐四強等人,並見到他們正在放養馬兒。
其實,錢先多、徐四強、石家兄妹、姚鬱良五人,害怕被龍林那邊的人認出來,趕著馬溜出去一段路程後,也做好了不讓對方認出來的準備——把身上、臉上塗滿了泥巴。根本讓人看不出真面目,文風道長也只能從說話的聲音辨認五人。
宋布達不認識用泥巴塗過的錢先多、徐四強、石家兄妹、姚鬱良五人,便挨個的問“你叫什麼名字、他叫什麼名字”。五人害怕宋布達從名字中認出來他們,也隨機應變的報上了假名。當宋布達問到錢先多時,錢先多自稱叫“金戈”。把他的錢姓拆開了念。問到徐四強時,徐四強自稱叫“塗四”。問到姚鬱良時,自然見到獨眼的姚,但容貌塗了泥巴,宋布達那邊的人,沒有認出來。而姚鬱良自稱叫“梁鬱姚”。問到石里根時,石里根自稱叫“李根”。問到石裡香時,石裡香自稱叫“呂香”。錢先多、石家兄妹、姚鬱良、徐四強五人,沒有被宋布達認出來,自然被宋布達那邊的人請到小屋子內與之共飲。
幾杯酒下肚,宋布達突然把話鋒一轉,說:“諸位,為何滿身汙泥?”文風道長早已料到宋布達會如此問話。但宋布達沒有問文風道長,文風道長不便搶先回答。
錢先多、徐四強、石家兄妹、姚鬱良五人,早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就聽見徐四強說:“老丈,我們看到池塘邊的稻田裡養了幾隻鴨子,我們想捕來做伙食。可是,我們五個人沒有捕到一隻鴨子,反而弄了一身的汙泥。慚愧慚愧,讓你們見笑了。”宋布達聽言,沒有責怪之,而是這樣說:“這有什麼?出門在外,能方便就方便。沒有捕到鴨子不要緊,有機會我與你們一起去捕鴨子。你們說呢?”聽了這話,宋布達一起的人同時說了一聲“行”。
接著,宋布達又說:“諸位,你們一起的文風道長講,你們都是被當家的肖三興派來幫忙轉運銀子的。老夫看到你們獨輪車上推著的木頭箱子和鐵鍬、鋤頭、勺子、是做什麼用的?”徐四強說:“肖三興叫我們把轉運的銀子挖坑埋起來。鐵鍬、鋤頭、勺子,是用來挖土的。至於那個木箱子,肖三興講,萬一被人看見我們挖坑埋銀子,給對方造成假象,說是埋死人。這樣下來,不會被人知道我們在挖坑埋銀子。”宋布達聽言,說:“當家的想得周全。那你們準備何時取銀子啟程?”文風道長說:“如今,到處都是太平軍,又沿途運輸不便,我們得考慮周全了,再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