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強、何玉虎二人,覓聲音看過去,就見到一位蓬頭垢面、滿身汙泥的人躺在草地上,摸著右腳小腿叫痛。就見那位的眉毛、眼角、鼻子、耳朵、嘴巴等地方,塗的泥巴特別多。身上穿的衣服,也被泥巴塗過後,看不出是什麼顏色。看了那位的衣著與容貌,叫人看不出他是男是女。
徐四強聽到對方叫“哎喲”之聲,出於本能的問道:“怎麼了?”那位把眼一瞪,說:“你……你……”說了幾個你字,那位看到何玉虎手中的彈弓,續說:“你……是不是……你用彈弓打的?哎喲……哎喲……我的腳,好痛……好痛……”徐四強心想:“怎麼這麼倒黴?無意間讓何玉虎一打,竟然打著了人。”心裡是這麼想著,但口裡沒有說什麼。看了看何玉虎,何玉虎卻憨憨的傻笑。
徐四強趕忙蹲下身子,去幫那位擦腳。可是,那位用手把徐四強的手一推,並說:“放開手,快去請郎中。是你一起的人打傷的,你們要負責任。”徐四強立馬認錯:“對不住,對不住!”那位說:“說聲對不住我能走路嗎?”徐四強說:“不能不能。你能否讓我看看,究竟傷得如何?”那位把自己的手拿開,就見到右小腿處,在一會兒的時間內,竟然腫起來了。徐四強用手輕輕一按,那位大叫一聲:“哎喲,好痛。”何玉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一心打主意想溜走。
突然看到一匹馬沒有在視線內,方對徐四強說:“徐四強,有一匹馬兒走遠了,我過去牽回來。”徐四強說:“快去牽回來。”何玉虎如釋重負,趕緊走了。
這時,徐四強又聽到鄧一平發出的聲音:“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徐四強知道何玉虎去了牽馬,立馬應答:“有,有,我在附近。”言畢,又對那位說:“仁兄,對不住!有人叫我,你在此稍等。我去去就來。”那位說:“不行。你去哪裡?你們打傷了人,想溜走是嗎?”徐四強聽了那位擔心的話,很是難為情,說:“仁兄,我沒有要溜走的意思;若是不放心我,你可到我那位認識的人一起去吧!他也受了傷,我一塊兒照顧。”那位說:“我腳痛,走路困難,如何能到你認識的人一起去?”徐四強說:“你放心,我可以揹你。”那位說:“此言當真?”徐四強說:“當真。”說著,蹲下身子讓那位趴在背上。
徐四強揹著那位走到鄧一平躺的草叢旁邊,徐四強把那位放下後,卻聽到鄧一平說話:“他也被人打傷了嗎?”徐四強沒有回答鄧一平的問話,而是點了點頭。問道:“鄧壯士,你現在好些了嗎?”鄧一平說:“覺得好了一些。徐四強,我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見邱孝忠來過,他……他到哪兒去了?”徐四強說:“是來過。你仔細想一想,不是你說過有一個騎馬的人,搶走了一位婦人嗎?他追那個搶婦人者去了。”鄧一平沉思了一下,說:“想起來了;有這麼一回事。你們還有人吧!”徐四強說:“有。有三個人追你說的騎馬搶了婦人者去了。另外還有一位叫何玉虎者,留在這裡看馬。”鄧一平說:“那這位是誰?”那位不等徐四強說話,搶先回答:“鄙人是陌路之人,躺在草叢裡睡覺,被你們一起的人,用彈弓打在右小腿上。哎喲……哎喲……好痛……好痛……”鄧一平聽言,說:“徐四強,你把我扶起來坐著,我看看他傷得怎麼樣?”
徐四強把鄧一平扶起來時,鄧一平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這血噴得不偏不倚,正好噴到了那位的胸部,血液沿著胸部又往下流。徐四強見狀,趕忙用袖子去幫那位擦血。那位見徐四強的手快觸到胸部時,雙手用力一推,竟然把徐四強推得倒退了四五步。但聽到那位說:“可惡至極。”說著,那位從右邊褲腿處,扯下一塊滿是汙泥的布條,擦去了鄧一平噴來的血液。
鄧一平很是愧疚,趕忙賠禮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朋友,鄙人被人打傷,吃過藥後,又突然有氣血攻出;不是故意、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