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三興等人、與譚賢明帶來的差役撤了,馬興沒有叫人追趕。而是看了看砸瓷器棺材的隊伍。
徐四強也看了一眼砸瓷器棺材的隊伍。看後,徐四強對馬興嘀咕:“馬仁兄,可能差役與肖三興的人,看到我們人多勢眾,才不敢輕舉妄動。是不是撤回去了搬救兵?”馬興說:“我看正是。他們可能聽到我們砸瓷器棺材的風聲,特意出來看一看。看到我們這麼多的人,才沒有輕舉妄動。想不到,會有這麼多的人出來砸瓷器棺材。人多還是好,不打架也能把對方嚇跑。”徐四強聽言,點了點頭,說:“馬興,要是我們有號召力,把砸瓷器棺材的人領去加入太平軍,可增加了太平軍不小的力量。”馬興聽言,趕忙“唏”了一聲,又小聲說:“徐仁兄,你怎麼有如此想法?那可是造反,抓住了必然被殺頭的。”徐四強說:“馬兄,如今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早已經參加了太平軍;跟著造反去了。而我們老實,處處受欺負、受壓迫。”馬興說:“這個……這個……我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考慮。”徐四強說:“這種事情不容考慮。馬仁兄,你還是考慮一下,用什麼計謀,引他們造反吧!到時候,一起投奔到我大哥、二哥一起去。”馬興說:“你可知道你大哥、二哥現在在哪裡?”徐四強說:“不知道。反正天王洪秀全在天京修了天皇宮,我們到天京去找。”馬興聽言,點了點頭,說:“言之有理!那我們豁出去了。”說完,眼珠轉來轉去。突然大叫一聲:“有了。”徐四強問道:“有了什麼?”馬興說:“你隨後聽我的,保證沒錯。”徐四強說:“快講,事不宜遲。”馬興說:“看我的。”
徐四強聽言,卻見到馬興舉起了右手對大家叫道:“諸位,諸位,今天我們砸瓷器棺材的事情,官府已經知道了。剛才來的差役與肖三興等人,看到我們人多勢眾,回去了搬救兵。接下來,差役引來更多的人,勢必對我們不利。諸位,有怕事者,趕快離開。上有老人,下有小孩者,也可以離開。走晚了,差役的大隊人馬來了,萬一抓住之,勢必受到牽連。”聽了這話,陸陸續續的從砸瓷器棺材的隊伍中,走出來了三分之二的人。
這些走出來的人中,有的七八個人一夥的走了;有的三四個一群的走了;還有的獨自一人的走了。走到最後,馬興看了看,大約有一千二百人。馬興又對大家抱拳說:“諸位,諸位,不要逞一時之勇,而後悔終身。差役一旦來了更多的人,必然把我們進行抓捕。到時候,我們是甘願受綁,還是極力反抗?”言畢,沒有聽到有人吭聲。徐四強接著話說:“若是甘願受綁,還不如極力反抗。反正甘願受綁,少不了賠償砸破了的瓷器棺材、或砸破了的土胚棺材之銀子。若是賠不起,可沒有好日子過了,殺剮存留,任由宰割。若是有銀子賠償,差役也不會給我們便宜,價格上必然翻幾翻。前面,肖三興賣瓷器棺材,就是前車之鑑。他轉一個身、翻一倍的價格,最後一副瓷器棺材還要訛三百兩銀子……”不等徐四強說完,就有一人叫道:“我們要極力反抗,與差役對抗到底。”馬興說:“對!說得對!男子漢大丈夫應該這樣;你過來認識一下。”言畢,就見那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那位走出來者,年紀在二十八九歲,長得身材魁梧。黑臉堂有不少的白圈,倒八字眉,大環眼,大耳朵。鷹鉤鼻子,厚嘴唇。留著山羊鬍子。頭戴包巾。上穿短馬褂,下穿黑褲,腳穿軟底黑鞋。後面右肩膀上,揹著一個四五寸高的鐵葫蘆、和一把牛皮筋做的鐵彈弓。他一走出人群,就被站在人群中的康恩遠認了出來。並聽康恩遠叫道:“那位可是鐵葫蘆嗎?那位可是鐵葫蘆嗎?”康恩遠一邊叫著,一邊擠出了人群。
那位仔細看了看康恩遠,似曾相識,又不敢相認。又聽康恩遠說:“鐵葫蘆,我是你康伯伯,康恩遠啊!不記得我嗎?”那位聽了這話,才與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