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撇疤子給韓朝菲賠禮道歉了,譚賢明說了幾句好話、討好韓朝菲。而韓朝菲表面裝作原諒了三撇疤子的樣子,但心裡想著,等見到女兒後,把三撇疤子剛才打他之事告訴。再叫女兒求得程大人,處置三撇疤子。但韓朝菲的想法,好像被譚賢明看出來了似的。只是譚賢明沒有聲張,而是揀好聽的話,說出來討好韓朝菲——這樣一來,韓朝菲還把譚賢明當成了好人。
韓朝菲哪裡知道?正是譚賢明這樣一個表裡不一的人,準備把之送上絕路。譚賢明為了討好韓朝菲,並許下了諾言,要領韓朝菲去見其女兒韓冰雪——這是韓朝菲夢寐以求的事情。可韓朝菲想錯了,就這樣一步步上了賊人的船。
為了兌現諾言,以譚賢明為首、其次就是肖三興、再又是三撇疤子,三人真的領著韓朝菲去見其女兒韓冰雪——他們豈是領之去見其女兒?分明把之領去送死。
當譚賢明、肖三興,各騎著一匹馬、與三撇疤子並騎的韓朝菲,走到景德鎮的昌江邊上時,譚賢明看了看附近沒有人家,又沒有行人走動時,譚賢明才對其他人說:“諸位,停下來,停下來。”言畢,幾人都停下來了,並跳下了馬。但又聽到跳下了馬的譚賢明說:“諸位,有一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三撇疤子聽言,說:“有何事當講不當講的?還請直言!”
韓朝菲不知道譚賢明要講什麼話,也附和著說:“大人,請直言。”譚賢明說:“既然大家叫我直言,我也不必拐彎抹角了。韓朝菲,你是不是想等我們把你領去見到女兒韓冰雪後,再求得你女兒叫程大人除了三撇疤子?”韓朝菲聽言,矢口否認。
可是,他不承認也沒有用。就聽到譚賢明說:“肖三興、三撇疤子,此人不能留下來。若是把他留下來了,對你、我,都會帶來禍端,你們看著辦吧!”三撇疤子一聽,方對譚賢明說:“譚大人,我早已經看出來了韓朝菲的心事,在瓷都酒家就想滅了他。但是,看到那兒人多眼雜,害怕有人把訊息走漏到他女兒那裡去。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現在到了昌江邊上,這裡比較清靜,正好除之。”韓朝菲一聽,嚇得跪下了。磕頭如搗蒜的求道:“三位大人,饒命……饒命……饒命……”不管其如何叫饒命,都是無濟於事。
就見三撇疤子歪著個腦袋,說:“韓朝菲,你還真的會做白日夢。還當我們真的把你當成了程大人的岳丈大人吧!你想錯了。我……我們在瓷都酒家,尊重於你,那也是看到人多眼雜,害怕走漏了訊息。迫不得已,才尊重於你。如今,我也知道你活得不耐煩了。在家好好的呆不住,偏偏要伸出腦袋到這兒來送死——你這叫自討苦吃。現在,不把你扔進昌江裡去餵魚,也對不起我自己。”言畢,三撇疤子提小雞似的,提住了韓朝菲的後衣領。
韓朝菲嚇得尿也流出來了,一邊叫著救命,一邊掙扎著。三撇疤子提著韓朝菲走了一丈多遠的距離,竟然被韓朝菲掙落了地。韓朝菲不敢跑,只有跪地求饒。可是,肖三興見了韓朝菲的慫包樣子,用右腳一蹬,把韓朝菲蹬倒在地,並說:“三疤子,我來幫你把他扔進昌江。”三撇疤子說:“行。”
於是,肖三興、三撇疤子二人,一人架著韓朝菲的一隻手臂,往昌江邊上走去。而譚賢明也跟在後面看著。而三人所騎來之馬匹,卻留在原地吃草。
大約走出去了半里地,肖三興、三撇疤子二人,才把韓朝菲架到了昌江的岸邊。可是他們所到的這個岸邊,與水接近平衡。若是把韓朝菲推入水中,韓朝菲掙扎幾下,又能回到岸上——這樣一來,韓朝菲根本不能被水淹死。譚賢明說:“二位,把韓朝菲的衣服脫下來,用衣服捆綁韓朝菲的手腳。再把之扔進水中如何?”肖三興說:“不可。萬一被他掙脫了呢?”譚賢明聽言,說:“那怎麼辦?”肖三興說:“譚大人,我看見下游有一處懸岸。不如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