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卻沒有人嫉妒。
因為每次收繳戰利品的時候,殿下都會挑一部分賞給他們,這一次沒輪到,下一次也會輪到。
不過要論受看重,當然還是軍師更受看重。
每一次打了勝仗,殿下都會挑最好的東西送給軍師。
許昭跟在殿下身後,看他從沂州王氏被抄沒的寶庫裡挑出了一副棋盤跟棋子。
棋盤是一整塊白玉,棋子是用淡青色跟淺紫色的翡翠雕成,價值連城。
這一看就是送給裴軍師的,許昭默默想道。
他以為這便結束了,結果殿下又在這裡盤查了兩日,直到看到了一個白玉把件。
那白玉把件雕成一個小獸的形狀,握在成年男子的手中顯得有些小。
可殿下卻像是滿意了,把它收入了囊中。
厲王終於挑完了禮物,跟在他身後的許昭卻陷入了困惑——
這不是給裴軍師的,這是給誰的?
京城。
在等了幾天之後,太后終於找到機會把陳松意召進了宮。
為了重新佈置東郊皇陵的格局,消除先前留下的影響,景帝給陳松意授了一個禮部郎中的官職,正五品,讓她跟陸雲一起負責。
有了官職,就要做官袍,正好遊天也要做。
於是景帝便讓人給他們一起做了,送來永安侯府。
大齊五品官員著青袍,繡白鷳。
因為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所以給陳松意做的那身也是男子的制式。
她穿上以後,一頭長髮整齊地束在官帽中。
一走出來,就是一個玉面少年郎。
只是在穿戴官袍的時候,不需要隱藏她是女子的身份,所以她沒有改變自己的特徵,在細節處仍然看得出她與男子的不同。
當她跟遊天一起出現在宮中的時候,這兩個年紀明顯跟朝中官員差了一大截的少年官員,引來了很多的注意,而她為了皇陵的事情,這段時間每日都要上朝,遊天在侯府裡待著沒事幹,於是也跟著進宮,去太醫院點卯。
他的出勤率高了起來,令太醫院上下都很是開心。
所謂達者為先,遊院判又不吝惜於交流自己的醫術,所以每次他來,太醫們都能學到很多。
而這天東郊皇陵的恢復修改徹底完畢,等到新年之後再選一個良辰吉日,景帝就能再次去封陵。
陳松意在從帝王的書房出來以後,就被一個眼生的宮人攔住,請她去太后的寢宮一趟。
“請公公帶路。”太后要見自己,雖然不知是為了什麼,但陳松意還是馬上就答應了。
來請她的宮人感慨於永安侯的好說話,立刻在前面引路,帶著她從帝王的書房外離開。
她幾乎剛被引走,景帝就馬上知道了。
劉相還在書房中,對很快要成為自己女兒的小姑子的永安侯還是很上心的。
他抬起頭觀察著景帝的神色,見在衛午同他說完之後,景帝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接著很快帝王的眉宇又鬆開:“知道了,母后找她去說說話,沒什麼。”
如果是後宮的其他人有這樣的舉動,那絕對要有所防備。
雖然永安侯是女子,但她是外臣,後宮不能越過了這層身份去和她相交。
可找她去的是太后。
知母莫若子,景帝一下就猜到了母后找她去是想問什麼。
“多半是為了厲王。”書房裡都是自己人,景帝也沒有避著,衛午跟劉相都見他坐在桌後笑著搖頭,“想問厲王的姻緣,母后能忍到現在也是不易了。”
聽到是為了這個,劉相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也跟著露出了笑容,說道:“太后愛厲王殿下,知道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