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要是重提婚事,那……”
“她是永安亭侯,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這樣直呼名諱。”
聽她一說,賢妃的神情就冷淡下來,越過了女兒,朝著她的寢宮裡走去。
“是,永安侯永安侯!”六公主連忙跟了上去抱住她的手臂,撒嬌道,“母妃你也知道她是永安侯了,她現在跟謝家不再是竹門對朱門了,她——”
賢妃在桌前坐下,看了自己女兒一眼:“你大可放心,她不是像你一樣的人。如果她不是永安亭侯,而是永安縣主,我早就去找你父皇了。”
“什麼叫不是像我一樣的人……”
六公主踢了一下凳子,不高興地坐了下來。
“因為她比起你這樣只想嫁一個如意郎君的女子,更像男子。”賢妃沒好氣地道,嘆息自己如此聰明,卻沒有遺傳給這一兒一女,這麼簡單的事他們都看不清,輕重緩急他們也分不對。
六公主聽自己的母妃說道,“她既封亭侯,就不可能在這時候成親,因為戰事一起,她便要隨你皇叔去邊關。就算是謝家,也不可能讓她改變心意。
“而現在後宮所有有品階的、膝下有所出的妃嬪,都跟你皇祖母一樣,想見她一面,想將心中疑惑問詢於她,就你——”賢妃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女兒的腦門,“不想著拉攏,還把她當成假想敵。”
六公主哀叫一聲,只聽到了陳松意不可能成親,完全沒注意其他。
她心花怒放起來,看到母妃的表情,這才連忙找補地問道:“母妃也想見她嗎?母妃想問她什麼?”
賢妃沒說話。
她跟淑妃她們一樣,現在所有人在意的都是她給帝王的那隻錦囊。
裡面究竟寫了什麼?
周太后拿著手中的靈符,這樣的符她一共有兩張。
一張是小兒子剛回來不久之後送的,另一張則是長子剛送的。
餘震的那幾日,她是體驗過這靈符神妙的。
雖然他們的帳篷已經搭在空曠的地方,離建築極遠,但那場餘震劇烈,建築崩塌,還是有一塊不小的石頭朝著她的帳篷砸了過來。
當時,帳篷裡除了她還有幾個宮人。
變故來得突然,聽到外面響起聲音的時候,跑已經來不及了。
結果,這個帳篷裡傷了兩人。
周太后安然無恙,固然有被忠心的宮人護在身下的緣故。
但是在帳篷壓下來的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懷中放靈符的位置生出了一股暖流。
最後,她毫髮無傷,連驚嚇都沒怎麼有。
從那日之後,她便知道這靈符特殊。
而長子如今又送了她一張,告訴她這是大齊的準國師——永安侯的師父所贈。
永安侯的師父只有阿離見過,可永安亭侯就在眼前啊,周太后就非常想見一見她。
“永安侯師從高人,據說她的推演術出神入化。哀家就是想見一見她,問問她厲王的姻緣究竟落在哪裡。”周太后說著,把手放在了桌上,手中仍舊捏著那兩張一模一樣的靈符。
現在長子已經同從前截然不同,意氣風發,朝堂順遂,已生明君之相,再不需要自己擔心了。
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幼子。
大齊與草原的戰事必定是會再開的。
景帝有戰勝的決心,也有這個底氣。
“等哀家的壽辰一過去,阿離就要動身回邊關了。這場仗一打,不知要多久才能結束,也不知還有多久才能再見他……要是他成了親,身邊有知冷知熱的人,哀家也就放心了。”
周太后身邊的徐嬤嬤聽著她的話,拿起桌上的香囊,幫她將手上拿著的靈符裝回其中。
她知道太后為何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