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與他在矮桌之上有力地相握。
這一刻,風珉徹底將什麼成不成親拋在了腦後。
兒女情長在實現抱負面前算什麼?談起婚事反而是累贅。
“等我回去,我也讓我娘把她那些相看都停了,烏煙瘴氣。”
厲王殿下今日回了京城,他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厲王府,表明自己追隨他的志向。
於是,原本是要把好友喊出來寬慰他一番的風珉,自己反而受到了振奮。
在胡商的酒樓跟好友分別以後,風珉就回了家,打算洗漱一番,然後去厲王府登門拜訪。
踏雪在京城的巷子裡飛馳而過。
剛剛喝下去的西域美酒化作酒意蒸騰上來,讓風珉忍不住扯開了領口好散熱。
他又想起方才長卿的話,松意對他根本沒有男女之情。
那她是完全將她自己許給了整個中原,整個大齊嗎?
正想著,忠勇侯府的大門就到了。
“籲——”風珉停下了馬,從馬背上下來,摸了摸踏雪的脖子,就把馬交給了下人。
他剛走上臺階,就見到管家迎上前來,說府中有貴客登門,前來找他。
“貴客?”風珉挑眉,“是徐二還是誰?”
會來找他的攏共也就是那幾個,風珉想著,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他就穿著沾有孜然香味跟淡淡酒氣的衣服走了進去,打算見完人再去更衣。
正廳。
主動登門找人的蕭應離正在跟忠勇侯交談。
他早了一點到,不到戌時,風珉果然還沒有回來。
下值回來的忠勇侯於是親自相陪。
在聽到外面的通報聲,知道風珉回來以後,蕭應離就放下了茶杯,看向了門的方向。
“是誰——”剛要進門就見到父親在親自陪客的風珉聲音一頓,等看到廳中來找自己的人是誰時,更是整個頓住了。
“還不快過來見過厲王殿下?”忠勇侯起了身,對呆立在門口的兒子說道,然後轉向厲王,道,“殿下有什麼要和犬子談的,請隨意。”
讓回來的兒子單獨和厲王殿下會面,忠勇侯離開正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忠勇侯夫人是同他一起接待的厲王,在夫君跟厲王殿下談起邊關局勢的時候,她便避開了。
此刻見到夫君歸來,她放下了手裡的賬本,問道:“風珉回來了?”
“嗯。”忠勇侯應了一聲,忠勇侯夫人便示意身邊的侍女下去,然後親自提起了小爐上煮著的水,給忠勇侯點了一杯茶。
她出身大家,斟茶的功夫精湛,姿態優雅,在燈下看起來就猶如一幅畫。
忠勇侯看著這一幕,沒有打擾她。
等她把茶碗遞到面前,他才說道:“厲王殿下來找風珉,你就不想問問他為什麼要找你兒子?”
忠勇侯夫人嗔怪地看他一眼,道:“我猜不出殿下來的目的,但我猜我兒子見了他,一定高興得要命。”
儘管兩人是大齊最尊貴的夫妻之一,可拌起嘴來也跟尋常的夫妻一樣。
兒子身上的優點像自己,缺點就是遺傳了對方。
這些年因為風珉的叛逆,忠勇侯夫人沒少從丈夫口中聽到“你兒子怎樣、你兒子如何”的說辭。
她夾在這對父子之間已經很累了,因此在對著丈夫的時候也懶得去爭。
——她兒子就她兒子吧,說得就好像她一個人能生出來一樣。
忠勇侯不說話了,反而忠勇侯夫人像往日他們父子又吵架之後,在他生悶氣時閒談起過去一般地說道,“我們的兒子是什麼樣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他一直想去邊關,誰也留不住他。”
風珉屬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