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了足夠的實力,將那四個門徒困住。
而前方的人擋住了這四人之後,剩下得到加持的眾人就繞過了戰場,繼續朝著上方衝去。
這一次,不用繩索,不受雨天的環境影響,他們在天邊閃爍的雷光中一口氣衝到了頂峰。
“……”
看著兩邊如同黑色洪流一樣的軍隊繞過自己朝著上面衝去,這些親自下來,打算用道術跟這些螻蟻交手的門徒眼中兇光更盛。
他們各自領悟的術都不一樣。
有的可以奪取生機,有的可以在面板相觸的時候將人瞬間冰封。
還有的同幻境中的白衣人一樣詭異,明明身在幾個將士的包圍中,在他們手中的槍尖交叉著把他當胸穿透的時候,圍住他的夔州將士卻發現他們穿透的根本不是本人,而是一截木頭。
可不管怎麼樣,他們的術在得到了陣勢加護的將士跟遊俠面前威力被削弱了,讓他們根本不能如想象中那般輕而易舉地抹殺這些人。
見他們被牽制住,陳松意也就沒有選擇先親自動手殺死他們,而是轉向了厲王:“我們上去。”
蕭應離:“走。”
下一刻,站在他們身後的人眼前就不見了兩人的蹤影。
“快追上!”
許昭等幾人是反應最快的,隨即是薛靈音跟嶽小將軍。
兩人帶著各自的人手,一踏入陣勢範圍,就同樣感覺到了力量的加持——
身體輕盈,速度變快。
他們雖然心中震撼,卻沒有留下來繼續感悟這種神奇的力量。
前面的二人已經轉眼登上了最頂峰,難怪方才停在下方一點也不急。
“殺——!”
山上,青龍寨四面護欄還留著先前被雷劈留的痕跡,過半的夔州軍都已經登頂。
他們一上來,就能聽到喊殺聲震天。
這裡的無垢教徒無論青壯還是老幼,全都舉著武器或是殘破的農具從寨中殺出來。
在發起進攻以前,夔州軍士就已經被再三耳提面命——無垢教的教眾瘋狂,面對他們的時候只要記得一件事,殺。
當看到這些跟普通的老百姓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有著自己的父母親族影子的無垢教徒時,他們也貫徹了這一原則——殺,不管男女老幼,一律擊殺,就同面對剛才的強敵一樣,不能有絲毫的留手。
這些信眾雖然瘋狂,但他們的軀體沒有被改造過,依舊還是肉體凡胎。
那些衝在最前面的青壯對上夔州軍中的精銳,或許還有一敵之力,可是後面的老弱婦孺就完全不是對手了。
很快,青龍寨邊緣的戰場上就鋪滿了血。
各種武器,各種殘肢斷臂掉落在地。
相比起毫不動搖的夔州軍,薛靈音手下的遊俠就沒有這樣堅定的鐵則。
在看到這些教徒在他們手下完全沒有還擊之力的樣子時,有許多人眼中都流露出了不忍之色。
察覺到他們的想法,先前和他們一起被困在陣中,共同迎敵、彼此交付性命的夔州軍並沒有停下。
相反,他們擋在了最前面,繼續朝著前方這些教徒施壓,逐步向著青龍寨中間逼近。
他們陸續上來的不過才三千多人,無垢教的教徒卻有八千之眾。
包圍圈收縮得很慢,而且對方不顧死活的攻擊,讓士兵當中也出現了傷亡。
其中一個士兵的刀捅入了面前一個瘋狂的老者腹中,老者卻像不知道疼痛一樣,狀若癲狂地朝著他撲上來,重重地把刀插在了這個年輕士兵的脖子上。
兩人雙雙倒下。
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從山腳上來,越過了大多數士兵抵達山上的陳松意看到膠著的戰況,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