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大的損害?師兄有沒有事?這都是她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腦子裡第一反應、最在乎的問題。
“嶽大人。”陳松意看向嶽指揮使,徑自問道,“剛才你說的在山下見到的那些天閣中人,他們一共有多少人?是由什麼樣的人帶領的?”
“這……”嶽指揮使回想了一下,才答道,“他們一共有二三十人,追著那四人進了山林。我沒有看到他們當中有哪一個像是領頭的,最後那個讓我們止步不要追擊、由天閣內部處理叛徒的聲音聽起來像個年輕男子,我也沒有見到他的臉,不知他是在哪裡對我說話。”
“他們的衣著就是普通的道袍,沒有其他的裝飾?”陳松意神色肅然,向著他確認細節。
嶽指揮使再次認真地回想了片刻,隨後搖了搖頭:“沒有。”
陳松意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有更換衣飾,身上也沒有額外的明顯裝飾,說明身為閣主的師兄應該還活著。
他或許受了傷,沒有親自現身,但應當沒有生命危險。
還能夠追索叛出天閣的弟子的下落,下令把他們抓回去,應該傷得也不重。
“失禮了。”她對看著自己的眾人點了點頭,然後向為又有全新的不明組織在蜀中現身而擔憂的嶽指揮使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出身天閣。”
“啊,原來是永安侯的師門。”聽了她的解釋,嶽指揮使頓時放鬆下來。
麒麟先生是天閣門人,那就說明這個能培養出這等高人的隱世之地是站在大齊這一邊,是他們的同伴。
看著陳松意坐回座中,顯然是對師門的事態有了判斷,蕭應離這才對著嶽指揮使說了接下來的安排:“有天閣介入,蜀中的壓力應該能夠減輕。但天閣的人數不多,所以包括這些無垢教教眾的處理,還有夔州境內其他無垢教的勢力殘餘,都要由夔州方面自己來制約,我會修書一封,請嶽指揮使帶回去給鄭太守,讓他跟曹指揮使共同來做這件事。”
“卑職領命。”
嶽指揮使立刻拱手行禮,接下了這個命令,然後看向厲王受傷的肩膀。
他是很希望厲王殿下能夠跟自己回去,留在夔州府休養一段時間,等把這些不安因素清除乾淨之後再啟程,可嶽指揮使也明白,殿下明顯不可能順著自己的意思留在這裡。
就在他想著還要怎麼勸,才能讓厲王多留幾日,起碼找夔州城最好的大夫給他處理傷勢的時候,坐在陳松意右手側的薛靈音已經起了身。
她來到厲王面前,對著坐在上首的他單膝跪下行禮道:“成都太守薛清之女薛靈音見過殿下。”
陳松意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厲王殿下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薛靈音對在他面前坦誠自己的身份沒有什麼壓力。
她拱手見禮之後,維持著抱拳的姿勢,低頭向著厲王說道,“民女希望接下來的路程能夠隨行,替我舅父跟父親護衛殿下。”
嶽指揮使一聽,立刻便想到她舅舅是順義府的馬步兵都指揮使。
——看來殿下這回入蜀,目的地是成都府。
想到這一層,他隨即又意識到,如果有她隨行的話,起碼殿下身邊還有七八百人可用。
而且經過順義府的時候,還能向順義府借兵,比他們夔州軍直接護送殿下去成都要自然得多。
薛太守的這個女兒,果然有膽魄,而且腦子轉得快,難怪一年時間就闖下了這麼大的名聲。
嶽指揮使一邊羨慕著成都太守薛清的女兒教得好,一邊又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兒子。
見他像木頭一樣站著,嶽指揮使只忍不住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比不了。
蕭應離沒有立刻應下,而是看向了陳松意,從她的眼神中確認了他們要去成都的訊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