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場,放鬆筋骨。”
這些時日厲王不在京中,他也沒有放下武藝,感覺身體的沉重又再去了不少。
想來等弟弟回來,自己就能真正跟他酣暢淋漓地打一場,再不用他像先前那樣相讓了。
“還有一事,”景帝問道,“秦院正,你實話告訴朕,朕什麼時候可以再有皇子?”
他拿著陳松意給他的錦囊,反覆揣摩著紙條上的另一個時間,大概從其中揣摩出了一絲真意。
如果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那個時間就是大齊江山的繼承人誕生的時候。
那麼難怪老師會想到了也沒有直說,畢竟後宮中幾年都沒有皇子皇女誕生,這肯定是帝王的問題。
迎上景帝意味深長的目光,秦太醫也早有準備。
他對景帝道:“陛下過去幾年膝下都沒有再添子嗣,是因為本源虧損。等調養好之後,自然可以再育龍嗣。”
秦太醫在說這話的時候垂著眼睛,臉上沒有表情起伏。
單純的陳述事實,也不會叫景帝不舒服。
秦太醫說完,抬頭看了帝王一眼,又道,“其實子嗣多寡,也是陛下本源是否強健的表現。按照臣與遊院判的判斷,陛下的身體在春天就能恢復得差不多了,若是臨幸後宮,應該也能很快傳出喜訊。”
景帝等待著他的“但是”,果然秦太醫繼續道,“但臣跟遊院判都覺得,陛下正準備開啟千秋大業,正是繁忙的時候。人的精力又有限,陛下要忙於國事,最好還是少去後宮,等本源完全恢復,再考慮孕育龍嗣不遲。”
景帝想著兩年後的那個時間,盤算著自己便是這一年不去後宮也沒有什麼。
原本他流連於後宮,也只是因為心中煩悶,不得宣洩,如今壯志得酬,確實不用再像從前一樣靠著縱情聲色來自我麻痺了。
於是,他便答應了下來:“好,朕聽你的。”
秦太醫老懷欣慰,自己一個人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麼分量,但是加上游院判,就立刻不同了。
他告訴景帝自己會再調整藥方,等再吃完幾劑,就可以徹底先停了。
等遊天回來兩人再合計如何給帝王安排日常的調養,然後便告退了。
景帝起身,他不打算臨幸後宮,於是便想著今日是去淑妃處,還是去賢妃處用晚膳。
正想著,太后身邊的徐嬤嬤就來了。
“參見陛下。”
徐嬤嬤來到御書房,給景帝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太后娘娘讓奴婢請陛下過宮一敘。”
景帝深吸一口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該來的還是會來。
母后能等這麼久才來召自己過去,已經是很能忍了。
他於是對錢忠吩咐道:“御膳房做的那幾道新菜,讓他們做了送到太后宮中去,朕今日便在太后宮中陪她用膳。”
帝王指令下去,御膳房立刻便忙碌起來。
很快做了先前那幾道受帝王稱讚的菜餚出來,送去太后寢宮。
母子之間大概是心有靈犀,太后也讓御膳房準備了幾道帝王喜歡的菜。
席間,她對這幾道新菜稱讚有加,還讓長子多吃一些。
用過晚膳,母子二人又在冰雪未消的花園裡走了一圈。
太后問起了景帝最近的政務,叮囑他勵精圖治的同時要保重身體。
所謂先禮後兵,鋪墊到這裡,也該談正事了。
等回到寢宮中,宮人奉上了茶,周太后便提起了自己今天把他叫來的真正目的:“算起來,你弟弟離宮都有半月了,連去封陵他都沒有回來。”
景帝正色道:“開山採礦這件事,厲王比誰都要熟悉,而且談到冶煉金屬,也只有他跟他封地上的那些工匠才最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