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
像這種沒有上戰場、成天飲酒、與寡婦私混的人都得到了爵位,而自己世代忠良,抵抗外敵,也沒有得到統帥之位。
沒意思。
張世龍把手中的熟銅棍往旁邊的武器架上一拋,“砰”的一聲沉悶重響,銅棍差點把兩個士兵扶著的武器架給壓塌。
他接過毛巾擦了一把臉,又隨手扔回了盆裡。
哪怕在陽春三月、邊關寒意未消的時候,他袒露著上身也絲毫不覺得冷。
一想到太后的壽辰過完,厲王又要回來,一切又要回到先前的樣子,張世龍就覺得憋悶。
就在這時,他的軍師從外面風風火火地進來,見到剛剛擦完身體、換上了一身乾淨衣袍的主公,立刻便知道他心情不好,也知道他為什麼心情不好。
“你從哪裡來?”跟他相比,他的軍師可以說是興致高漲,一副有好事要跟他說的樣子。
“主公好眼力,屬下急主公所急,所以想了一計。”
“什麼?”張世龍狐疑地看著他。
什麼樣的計策可以讓他從現在這種憋悶的心情中擺脫出來?
他的軍師笑了笑,揮退了門外守著的人。
等到廳中只剩下他們二人,這才說道:“主公不願與那些草原蠻夷為伍,其他將軍心中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只不過因為厲王殿下來了邊關,把草原人打得太狠了,而且連連作戰,窮兵黷武,死傷率極高,所以才要收納那些蠻夷為邊境子民,拉回人口,之後說不定還要通婚。”
聽到“通婚”兩個字,張世龍的臉色就越發差勁了。
軍師觀察著他的神色,道:“也正是因為這樣,主公才沒有成為真正的西北王,張家的榮耀也不及從前。”
想想看,要是沒有厲王橫空出世,邊境歸他統帥,跟草原拉鋸幾年,等到草原雄主年老,張世龍想要殺死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厲王的爵位已經走到了頂,但張世龍還沒有。
這樣的功績歸於他身上,足以讓他成為真正的異姓王了。
“說重點。”張世龍越聽臉色越沉,這種事情他不知道嗎?可人就不是他殺的,有什麼用?
軍師忙道:“現在草原那邊也是不想再擴大戰局,希望能跟大齊和談,跟邊關共處。”
張世龍冷嘲道:“他們想和談,想有什麼用?京師的動靜你沒聽見嗎?而且這次封賞這麼快就下來了,那麼多人爵位都升了兩級,就是鼓勵軍心,在京城的草原使團還不知死沒死呢。”
“所以草原王庭急啊。”軍師道,“他們又派遣了使者過來,想……”
張世龍眯起了眼睛,目光如箭地射向自己的軍師:“他們派了人來,然後找上你了?”
“軍師!”他冷下了臉,一拍桌子,怒斥道,“私下去見他們的人,這是通敵叛國你知不知道?!”
軍師一下子跪到地上,兩手抱拳向著他表明忠心:“屬下沒有通敵叛國的意思,屬下去接觸他們全是為了張家的地位,為了解主公的困境!如今只是跟他們接觸,又不是要答應什麼,只是約定一二,在必要時可以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