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自然是名駒了。
只是不能把絕地送她。
他想著,掌下又拍了拍絕地的脖頸,然後開口道:“冀州的礦已經全都開出來了,正在打造鐵具,今年春耕會有足夠的新農具可以分發,邊軍也會配置一批新的武器。”
後者是他的封地中一直在生產,一直都沒有停。
“要派往草原王庭的使臣也有人選了,等母后的壽辰一過,我們就可以立刻動身去邊關。”
等蕭應離說完,陳松意才意識到自己還什麼都沒問,他就都先答了。
而答完之後,他才問陳松意手上提著的是什麼:“是送我的嗎?”
“是狀元餅。”
陳松意收回手,想起了自己過來的目的,“我娘做的。”
食盒的蓋子一揭開,裡面的香氣就立刻瀰漫開來。
狀元餅?蕭應離這才想起了這樁事,新科狀元的頭銜落在了她的兄長頭上。
陳母做餅的時候,大概傾注了很多歡喜。
她將這餅做得又香又酥,光是看著都叫人很有食慾。
不光是蕭應離看了,生出了想嘗一嘗的念頭,就連站在旁邊的絕地都忍不住用頭去拱了拱陳松意,然後將嘴伸向了食盒。
它的動作令兩人都愣了一下。
難得見到它對高階的草料之外的東西生出興趣,蕭應離用剛剛擦乾的手拿起一塊餅,在它面前晃了晃:“想吃?”
絕地輕輕地“咴”了一聲。
它的主人便笑了起來,然後把手裡的餅送到了自己嘴裡,接著示意陳松意來餵它。
她提著食盒,又那麼喜歡絕地。
餵它吃東西,正好增進一下感情。
陳松意想了想,從食盒裡拿出一塊餅放在掌心,送到了絕地面前。
黑色的駿馬低下了頭,溫熱的鼻息撲灑在她的掌心上。
它從她掌心裡銜走了那塊餅,很快地吃乾淨了。
等它吃完,陳松意忍不住又餵了它兩塊,這才收手。
它跟盜驪不愧是兩父子。
盜驪喜歡甜的東西,它也喜歡。
她想著,又看了蕭應離一眼。
見他擺手表示不吃了,於是重新把食盒蓋上。
厲王殿下不喜歡甜口。
她將這個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的偏好默默地記在了心裡。
把食盒放在了一旁,陳松意這才提起他不在邊關的時候,自己找到了師父的下落。
這個訊息果然讓蕭應離很振奮:“他人在哪裡?”
“他在蜀中。”陳松意將自己得到訊息的來龍去脈同他說了一遍,又提及了風雷寨,“蜀中一帶還有非常擅長陣法的兵家後人,等太后壽辰之後,我與殿下借道蜀中回邊關,正好可以前去招攬。”
她是記得的,為什麼第二世的時候,厲王會去風雷寨招攬她爹。
因為張家在邊關擁兵自重,又自恃陣法能夠剋制草原人,覺得自己無可替代,所以非常的自傲。
驕兵必敗,他們就是草原人在邊關開啟的第一條縫隙。
前世就是這樣,這一世也不會改變。
她不著急,是因為這一次裴植活了下來。
有他在,在他們回去之前,邊關的局勢應該不會有太大變化。
前往蜀中,佔據主動,先去風雷寨把她第二世的爹招攬到麾下,就可以隨時替代張世龍。
她眼底浮現出篤定的光芒來:“把此人招攬到手,殿下必將如虎添翼。”
從認識她那天起,蕭應離就時常在她眼中看到這樣的光芒。
每一次,她都不會叫人失望。
皇兄嫉妒他能得到她跟裴植這樣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