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就說我們是漕幫的人,用翁明川給殿下的堂主令。”
要偽造身份,自然是要偽裝全套。
他們坐漕幫的船來蜀中,怎麼能沒有配套的身份?
因此,在路過舊都的時候,翁明川就讓人來送上了一枚堂主令。
他們漕幫都是因先皇的詔令而生的,如今厲王殿下要藉助他們的力量,又有什麼不能給的呢?
陳松意想了想,還是對他先提了這位紅衣女俠的真實身份,“她是成都太守薛清之女,薛大人的官聲很好,擅長斷案,她的母族是巴蜀的大商人,據說當初祖龍墓中的赤汞都是她母族進貢的。”
薛靈音很以此為榮。
這就是為什麼她離開成都在外活動的時候,會用母族的姓氏來給自己起這個化名。
“成都太守薛清,我聽說過。”蕭應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樣說來,她的舅舅是——”
“是順慶府的馬步軍都指揮使。”陳松意道。
聽到這裡,前者便徹底明白了為什麼她能在一年時間內在整個巴蜀聲名鵲起,又為什麼能夠得到軍制的箭。
等到抵達最近的一個郡,船在碼頭停靠以後,薛靈音一行也很快來到了這裡。
雙方碰面,當知道他們撈起的人當中還有一個活口,薛靈音臉上露出了喜色。
她立刻讓人去請大夫,保住這唯一的活口性命,然後便邀請蕭應離跟陳松意到自己的地方去坐一坐,吃頓便飯,算是答謝。
她這段時間都在這裡,直接買下了一個院子落腳。
看得出來,這兩位在這艘船上地位不同,薛靈音也想和他們認識一番。
“恭敬不如從命。”
正好想要了解情況的蕭應離答應了下來,帶著人下船。
陳松意就跟在他的身邊,遵循著自己表妹的身份,一切由兄長做主。
薛靈音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在前面,帶著他們進入了這個郡縣,朝她的居所走去。
她落腳的地方是個很有巴蜀特色的院子。
在把這對兄妹跟他們的護衛帶進來以後,她的人很快就擺上了酒席。
陳松意跟蕭應離都從善如流地入座。
許昭他們幾個則有自己獨立的席面。
等交談了一番,彼此亮出了在外行走的假身份以後,蕭應離才問起他們打撈起的那些是什麼人。
他說道:“我看他們都是本地人,身上也沒有武藝,不知姑娘為何追捕他們?”
薛靈音喝了一杯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神色有些陰鬱地道:“他們不是普通的本地百姓,而是一個新興的、名叫無垢教的教派的人。”
無垢教?
陳松意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教派,然後開口道:“這個教派,我們沒有聽說過。”
“沒聽過很正常,因為他們興起才不過一個多月時間。”
大概是因為同為女子,薛靈音對她的態度比對蕭應離還要好。
對陳松意說話的時候,她暫時驅散了眼中的陰霾,甚至還對她釋放友好地笑了一下。
在薛靈音看來,像陳松意這樣比自己小又比自己柔弱的少女,雖然是跟兄長一起出門,有兄長照顧,但也是很不容易的。
釋放完善意之後,她才轉向蕭應離,繼續剛才的話題,“這個教派沒有定所,行蹤也很隱蔽,教眾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他們喜歡審判,所到之處會造出很多案件。他們的教義是絕對的公平。”
“絕對的公平”?
厲王問道:“什麼意思?”
薛靈音道:“就是不管誰犯了錯,都要付出同等的代價,而不管誰做了好事,都會得到同樣的嘉賞。他們宣揚,進入他們教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