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開始,作案的人就已經盯上七里村的幼兒。
這個所謂的無垢教不是偶然興起的,他們跟在七里村綁架幼兒、犯下血案的人必定有所關聯。
“還有!”薛靈音從自己的記憶裡挖出了她一直很在意的那一點,就是她去牢裡找張俊的時候,他嘴裡反覆說的那兩個字,“他反覆提到‘血’跟‘毒’,我不知道那代表了什麼。”
——甚至是何縣令在被停職之前,他所能查到的也就是“血”洗七里村跟“毒”殺村裡的家畜。
薛靈音本來也覺得這兩個字沒有什麼深意。
可能就是張俊受那晚屠殺的刺激太過,只能用這兩個字來描繪當時發生的一切。
可今日見了陳松意,被她開啟了一扇門,讓她見到了一個從沒接觸過的世界,薛靈音就覺得張俊反覆說的這兩個字是不是還代表了什麼術。
她說完,就期待地看著陳松意,等她從一個全新的角度為自己解釋。
可惜,在陳松意開口之前,就有人匆匆趕了過來:“大小姐!”
陳松意跟薛靈音都轉頭看了過去,見到是先前跟著她一起騎馬從岸邊追來的一個部下。
只見他跑了進來,急聲說起他們抬回來的那個活口。
“……先前阿大去請了城裡最好的大夫來,給他拔了箭,保了命,但說他起碼要昏迷幾天才能醒來。可是現在那龜兒子情況突然惡化了,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抽搐起來,要不行了。”
他們的人已經再次跑去醫館,要把大夫請回來。
他就來找大小姐,把這件事告訴她。
薛靈音一聽,立刻起了身就要跟他一起過去看。
陳松意也毫不猶豫跟了上來。
薛靈音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轉頭看到她,感到心中多了一絲底氣。
同時,她也生出了一個莫名的念頭:“要是人死了,她能不能把這傢伙的鬼魂召回來審問?”
很快,三人來到了剩下的那個活口安置的房間。
薛靈音快步走過來,見到床榻上的人果然是快要不行了。
“大夫呢?還沒來嗎!”她覺得很惱火,好不容易留下一個活口,可現在這樣別說是審問他,想讓他活下來可能都沒有辦法。
——難道他們就要這樣兩眼一摸黑地衝到無垢教的老巢去,跟數目未知的敵人鬥個你死我活嗎?
“讓我來。”陳松意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薛靈音連忙讓開,還把自己那些徒勞地圍在床邊,試圖把人弄活的屬下也摒退了。
他們聽話地讓開了路,看著這個從漕幫的船上下來的姑娘來到了床榻前。
薛靈音剛才見過陳松意給那兩個發熱的孩子行針,還以為她對這個快要死的無垢教徒也會用同樣的辦法,沒想到她卻只是站在了床邊,看著逐漸滑向死亡的人,沒有動作。
在船上的時候,她已經用金針吊住了他最後一口氣。
現在她看得清楚,這口氣正在消散,就算她再出手,也沒有辦法從閻王手中搶人了。
所以陳松意過來只想要碰碰運氣,看看這個被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