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冷哼一聲。
張軍龍跟那些襲擊者的區別不過是虎豹和豺狼,他就不信這些人不知道他在這個時候帶著這麼多兵馬來,存的是怎樣的野心。
殿下坐鎮邊關的時候,逢年節宴飲他張軍龍從來不來,怎麼等到殿下不在軍師倒下的時候,他就來了?
他對邊關統帥這個位置的覬覦可是沒有掩飾過,也沒有停止過一刻,若是讓他帶著那支軍隊進來,那這個位置由他暫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在這之後他會怎麼做?是會守住這裡等待殿下回來,還是把持邊關讓殿下永遠也回不來?
大權在手,狼子野心,誰又能知道結果如何?
這時,廳外忽然跑進來一名將士,手中抓著一支箭。
廳中說話的人一時間安靜下來,看著他將那支綁有布條的箭呈到了徐策面前,稟報道:“軍師!城外有訊息送來!”
城門沒有開啟,張軍龍的人是把信直接綁在了箭矢上射向城頭,在城牆上守衛計程車兵差點被射個正著。
廳中眾人聞言,目光又都聚集向了那支箭。
徐策沒有說話,沉著臉,頂著烏青疲倦的眼圈抓過了那支箭,將上面綁著的布條拆下來,展開。
在看到上面所寫的資訊之後,他的臉越發的黑了。
周圍的氏族大家紛紛猜測上面寫的是什麼,就見徐策將箭矢折斷扔到了地上,怒斥了一句“欺人太甚”,手中抓著那布條對著眾人下了逐客令。
“眼下諸事繁忙,徐某沒有功夫招待各位,各位請先回去吧。”
說完轉身就走,留下眾人對那布條上所寫的東西更加好奇了:“那莫不是大將軍發來的催促,提醒徐策一日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要他儘早做出抉擇?”
而徐策這樣匆匆離去,應當是去找裴植商議該不該開城門了吧?
從那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襲擊者來襲,攻向城中要地,讓包括裴植和城中太守在內的一眾要員都傷重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裴植。
不知道他所謂的身受重傷是有多重,是危及性命不能清醒,還是可以繼續躺著在背後謀劃定奪。
大多數氏族都覺得是後者——與那些跟裴植交過手的敵人一樣,這些受了厲王的召令,被迫從富庶之地遷徙過來,領了給他在邊關修王陵的任務的氏族大家對裴植也是相當忌憚。
除非是這隻狐狸死了,不然哪怕他只是重傷,腦子依然清醒,他們都要防著他給自己下套,又做出什麼要讓他們元氣大傷的事情來。
在離開元帥府的時候,這些人目光彼此交換,那接下來就等著看徐策的下一步動作了,如果他的應對手段驚人,明顯不是出於他的手筆,那他們就要防著裴植根本沒有受傷,防著他給他們設局。
而要是徐策無法應對,只能等到這一天時限結束,真的由著城外大軍強攻,那自己等人也要適時的做一些該做的事了。
城外的臨時營帳中,張軍龍和閻修兩人獨處於帳中,張軍龍問道:“那支箭射過去,城中氏族真會提前來開城門?”
不是他不信閻修的頭腦,而是不信那些貪生怕死的傢伙會有這樣的魄力。
閻修坐在案桌後,不緊不慢地品著手中的茶。
“相信我,這種時候為了搶奪先機,最不怕死的就是這些氏族了,能省些力氣達成目的,何樂而不為呢?”
何況他不信裴植真的重傷不醒,或許眼前這座城的守將表現出來的虛弱,就是為了引他們入城而做出來的假象。
他這個師兄總是有後手的,這次他很樂意看一看在這樣的劣勢下,他又做了怎樣的準備來扳回一城。
看見他這興致盎然的姿態,張軍龍也沒有再說什麼。
本來帶著手下的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