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中難得帶上了幾分鄭重。
之前自己讓鐵甲一路試探,以他的脾氣,自家護衛還能安然無恙,他確實是很忍耐克制了。
他這樣的武力值,就算是沒有把人治好,這天下也沒有幾家人能找他麻煩吧?
“走。”
遊天雷厲風行地安排好了一切,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面。
裴植對鐵甲示意,讓他留在這裡幫忙,自己則同翁明川一起跟上了遊天。
神醫一怒,路上再無人敢阻攔,三人很快就出了客棧。
來到外面,遊天見到了陳松意。
換了一身衣服、洗去了臉上偽裝的她,站在那裡就是清清爽爽。
相比之下,自己這又是塗黑又是貼狗皮膏藥的,兩人跟在路上完全反了過來。
一見他們出來,陳松意就來到了遊天面前,叫了一聲“小師叔”。
裴植看著她,目光在尋常的閨閣女子看來都過於冒犯了,但陳松意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看清她原本的樣子,裴植才笑了笑:“原來不是兄妹,而是師叔師侄。”
“事出有因,之後再跟先生解釋。”陳松意道,隨後湊近了遊天耳邊,低聲道,“潘幫主中了毒,毒發就在今晚,他不能死。”
遊天目光一凝,等她一退開,就一把抓住了翁明川的手臂:“時間緊張,我先過去。”
翁明川的兩個手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遊神醫抓著他們堂主一躍而起,飛上了旁邊的建築,隨後幾個起躍間就不見了蹤影。
旁邊有人看到這一幕,發出驚呼,兩人則感到一陣暈眩——
遊神醫這般身手,來去無蹤,難怪他們先前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能找到他的。
船塢,二層小樓。
打扮得像個小財主的錢明宗在欄杆後眺望遠處。
他原本等待著哥哥回來,結果就見到遠處的屋頂上有人朝自己這個方向飛掠過來。
“唔?!”小胖子揉揉眼睛,放下手臂,看到剛剛還遠著的人瞬間近了。
那是個道士,穿著寬大的道袍,手裡還拎著一個人。
那人是——
“大哥?!”
看著轉眼就飛到了面前的兩人,感到那寬大的道袍就要撲到臉上,小胖子叫了一聲,往後一摔,兩手撐地,仰頭看著從自己頭上跳過的人。
遊天帶著人落在地上。
翁明川不是陳松意,他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輕功,被遊天拎起來的時候毫無心理準備,此刻落地也是暈頭轉向。
“大哥!你這是從哪裡來?這個大俠是誰?!”
他聽見身後傳來弟弟的聲音,其中帶著無限的驚歎,忙穩住了心神,就見遊神醫看過來,問自己:“潘幫主在哪裡?”
翁明川還沒回答,小胖子就爬了起來。
他繞到兩人面前,星星眼地望著遊天:“三爺爺在忠義廳!”
“忠義廳在——”
翁明川才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雙腳就再次離開地面。
“哇!”
近距離看著兩人飛走,錢明宗追到了欄杆前,喊道,“大俠你太帥了!下次能不能帶我飛?”
忠義廳。
身形高大的老人坐在上首,正在咳嗽,李大夫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給他:“幫主,藥好了。”
他點了點頭,剛要伸手去接,廳外就落下了兩個身影。
老人下意識地看過去,就聽見翁明川的聲音響起,急道:“三爺爺!別喝!”
下一刻,他身旁的遊天就化作疾風,掠到了兩人面前,一把抓住了李大夫的手。
第一更
李大夫端著碗。
李大夫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