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一把火燒了!
他們被困在這裡,本就上火。
現在被人這樣挑釁,頓時破口大罵,恨不得上去把他砍成十塊八塊。
“哼!”那高大的護衛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看他們的目光十足的不屑,“我家主人說:‘就你們也叫兵?你們也配?目無王法,毫無軍紀,不用上戰場,先拿你們祭旗。’”
陳松意在心裡默默贊同。
這種兵在她手裡,最好的用處就是用來殺人立威,是絕對上不了戰場的。
只是這個護衛有些奇怪。
他怎麼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替他的主人傳話?
他的主人還預料到了這群州府軍的反應。
他……陳松意下意識再抬高了目光,看向二樓,會是誰?
“你好大的膽子!”
突然出現的高大護衛再次激起了這些人的怒火,那兩個挑釁遊天的兵痞已經退回了他們副都頭身邊,惡狠狠地道:
“我看他也像三義幫的亂黨餘孽,該抓回去嚴刑拷打……”
“沒錯,說不定他就是饕餮!”
能聽到他們說話的遊天:“……”
或許是被對方不屑的態度激怒,或許是有別的想法,副都頭點了頭:“說得對。”
抓住亂黨餘孽,立下功勞的機會在眼前,他一把甩開了原本禁錮在身邊的少女,看也不看摔在地上的她,拔刀道:“聽令,把這個亂黨給我拿下!”
“是!”
這七八個州府兵頓時吶喊著往上衝。
一場惡戰頓時爆發!
無論是陳松意還是遊天,都想到了今天在這裡會有一場惡戰。
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今日引爆戰火的人竟然不是他們。
這個高大的護衛放下了雙手,在樓梯上扎穩了馬步。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那些衝到他面前的人全都被他一個接一個的拋飛出去,重重地落下來,砸翻了好幾張桌。
刀掉在地上,人滾到一旁,全都翻滾著不能動彈。
“好力氣!”遊天道。
陳松意也看出來了,此人沒有修習武學功法,武技也一般,但他身軀昂藏,力能扛鼎,所以這些人衝到他面前,只能被掀飛。
不過短短數息,這些州府軍當中還站著的就只剩副都頭和他的兩個心腹了。
兩個兵痞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拿著刀與高大護衛對峙道:“你這個逆黨!叛賊!你、你竟敢襲擊州府軍!”
“頭兒你快先走,我、我們斷後……”
高大的護衛站在原地,仍舊是不屑一顧。
就在陳松意想著他的主人下一句教了他什麼話的時候,二樓響起了一陣咳嗽,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欄杆後。
他手裡拿著酒壺,身上穿著藍色的文士服,明明還不到三十歲,兩縷白髮卻從耳後垂了下來,掛在胸前,醉眼朦朧,卻難掩風流。
他信手一拋,就從樓上拋下了一件金燦燦的事物。
沉甸甸的,像是一塊令牌。
那金色的令牌朝著副都頭而來,越過他身前嚴陣以待的兩個心腹,落入了他手中。
穿著藍色衣袍的俊美文士咳嗽了幾聲,仰頭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