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陳家的親生骨肉已經認祖歸宗,一家人從此團聚。
風珉跟老胡依舊站在一旁,充當著圍觀的見證者。
就連小蓮都被陳松意喚了過去,讓她也在她的祖父母面前見過了禮。
至此,她今日的認祖歸宗就算結束了。
陳父把燃燒完的紙錢熄滅,又再次朝父母磕了一個頭,然後帶著妻子兒女從潭邊上來。
才要高興地回家,準備邀風珉中午喝兩盅,陳母就攔住他。
“孩子他爹。”她指了指丈夫的褲腿,“髒了,快去洗洗。”
認祖歸宗是大事,陳父穿的這一身是他最好的衣服,要是弄髒了洗不乾淨,以後再去什麼重要場合,這身衣服就不好穿了。
陳父低頭看了看自己褲子上沾到的泥土跟菸灰,朝左右看了看,沒有再回到潭邊去,而是指著前邊道:“待會兒到河邊去洗吧。”
這條河跟他們屋後那條支流是相連的,只不過更寬也更深。
陳家村的人會在這裡打魚,洗衣服的時候還是會選擇更小的那條支流。
陳父同大家說了一聲,就先朝河邊過去,準備把褲子上沾到的汙漬洗乾淨了。
來到河邊,他看了看河岸,選了一個穩妥的位置,謹慎地站了上去,然後彎下腰,準備掬水洗乾淨褲腿上的菸灰跟泥點。
可是沒有想到他才一彎腰,就腳下一滑,整條腿直接向前躥了下去。
等踩到底下的淤泥,整個人已經剩胸口以上還在空氣中,腳掌深深地陷了進去:“救、救命!”
後方眾人見狀,都連忙朝著河邊奔來。
老胡跑得最快,跑到河邊一把拉住了陳父的手:“陳老爺,沒事吧?”
陳父腳陷在底下,感覺被什麼夾住了,而且淤泥又軟軟的,踩著使不上力,雖然沒有危險,但是憑自己也上不來。
他驚魂未定地道:“沒事,我就是滑了一跤,不過腳好像被底下什麼東西夾住了……”
陳母趕過來,聽見他的話,第一反應就是水鬼索命,差點要暈過去。
“沒事。”
陳松意忙扶住了母親,看到哥哥也過去抓住了父親的一隻手,對老胡說:“我數到三,把人拉上來。”
小蓮也很害怕,但風珉卻覺得如果這邊有危險,陳松意不可能不阻止,於是朝她看了一眼。
少女對他搖了搖頭,表示確實沒有什麼危險。
於是,兩人調轉目光,看著老胡跟陳寄羽合力,一下子把陳父從淤泥裡提了起來。
他的衣服都溼透了,腳上還帶上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夾著他的腳。
小蓮“啊”了一聲,躲在陳松意身後顫聲道:“那是什麼呀小姐……”
老胡已經彎下腰去,從綁腿上摸出了一把匕首,伸手按上這個夾住陳父腳的東西,感覺表面硬硬的,又溼又滑:“這玩意……河蚌?”
他說著把匕首插進了河蚌中,用力地一撬。
這個個頭不小的傢伙就被撬開了,陳父的腳趾也得救了。
“好了,沒事了。”老胡蹲在地上,仰頭對陳母道,“不是水鬼,就是個河蚌。”
陳寄羽看著這個河蚌,卻蹲下來伸手在蚌肉裡摸索了一番,然後向老胡伸手:“胡兄,匕首。”
老胡:“給。”
接到他的匕首,陳寄羽在蚌肉上一劃,將一顆渾圓的珍珠挖了出來。
看到這顆大珍珠,陳父傻了眼:“好……”
老胡介面道:“好大一顆珍珠啊!”
三合一
這顆珍珠是粉色的。
它光澤瑩瑩,近乎渾圓,比鵪鶉蛋小兩圈。
陳家村外的這條河不少人都在這裡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