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聲音將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陳松意看向她端來的還冒著熱氣的早餐,走到她面前,順手拿了一塊餅。
用這個動作化解了母親的緊張,陳松意這才低聲開口,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母親解釋道:“三少這趟來還有件要事,要去橋尾鎮秘密收些伏貨。”
橋尾鎮是陳橋縣的另一個鎮,靠近有著藥都之稱的泊州,盛產胎菊、牡丹皮等藥材,往來藥商絡繹不絕,所謂伏貨,就是指在夏季收成的藥材。
她方才心中一動就定下了這路線,一邊咬了一口還熱熱的餅,一邊又拿起一塊拋向風珉,含糊不清地道,“我們就不休息了,趁太陽還不猛,趕緊過去。”
風珉接住了她拋過來的餅,配合地道:“不錯。”
說完,他想起回來的時候,在馬車裡她就提過有些藥材最好去橋尾鎮收一趟,打算收回的手一時間頓了頓。
這個謊……不完全是謊。
“那自然要陪風公子去。”
聽到是風珉的事,陳母立刻釋然了。
她對女兒的說法毫不懷疑。
陳松意看她匆匆走到桌旁,將手中的托盤放下,就要尋東西給他們打包乾糧,“早些去,忙完了早些回來,娘再給你們做好吃的。”
陳松意沒有阻止她,而是來到她身邊幫她一起裝,自然地叮囑道:“那娘先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回來過,等我陪三少忙完回來再說。”
她的母親總是很好說話的,既不會阻止女兒扮作男兒,幫著他們家的恩人出去辦一些事,也不會用對待尋常閨閣女子的要求來約束她。
“你放心去,娘絕對守口如瓶,誰也不告訴。”
得到母親的承諾,陳松意從她手中接過裝好的乾糧,輕輕地抱了抱她:“娘真好。”
陳母被她抱住,有些失笑,抬手拍了拍女兒的背,覺得女兒似乎又長高了些。
這才一個多月時間不見呢,給她做的新衣似乎要改一改才行了。
陳松意鬆開了母親,想到劉氏,眼底又難得生出了一點猶豫。
她很想對母親說,不要相信劉氏的話,也不用管她說了什麼。
但是這樣一說,就勢必要解釋為什麼。
想要不引起劉氏的警覺,他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好。
風珉在旁看出了她的顧忌。
他想了想,對陳母說道:“有幾句話,我想對伯母說。”
陳松意看向他。
陳母也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說道:“有什麼話,風公子只管說。”
風珉開了口,也不怕得罪人,索性就不再斟酌,直接道:“我也是京城人士,對程家的門風略有耳聞,攀龍附鳳,鑽營向上,在京城的這兩房沒有幾分心思用在好好做人、正直做官上。”
他的聲音迴盪在屋裡,帶著勳貴子弟特有的、對著這種人看不上的淡淡高傲,“他們跟謝家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這位程夫人拿跟謝家的婚約來說事,只怕不是因為疼愛松意,而是因為他們捨不得放棄結這門親。”
陳母是第一次聽旁人對程家的評價。
她放下了手,沒想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