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意暈了過去。
……
鎮上兩戶人家同時遭人夜闖,其中一戶還差點被殺,這讓已經陷入沉睡的橋頭鎮瞬間復甦了。
值夜的官差分成了兩隊,一隊去了錢財被洗劫一空,正在哭天搶地的胡三婆家,一隊留在程夫人的宅子裡。
一進來看到這滿地倒下的人,為首的捕頭還以為自己撞見了殺人大案。
幸好一探,發現這些人只是失去意識而已,都沒死,被冷水一潑,糊了兩巴掌就都醒了。
一問他們是怎麼倒下的,除了負責巡邏的兩個家丁說看到了一個詭異的黑影,其他人都表示自己不知道。
負責值夜的周捕頭覺得頭疼,又聽到手下來報,說胡三婆那邊被戴著面具的人盜竊,損失了靈符跟錢財。
本就驚魂未定的劉氏聽到這個訊息,頓時瞳孔猛地一縮——
這肯定是同一夥人!
要不是那老東西託大,自己一個人來,而是帶上同黨,那自己現在已經死了!
這樣的認知,讓她在清醒過來的程明珠跑來喚自己時都沒有反應。
而陳橋縣的人力有限,在鎮上搜尋了一番,兩邊都沒有找到入室的歹人,只能暫時散去。
周捕頭讓兩個苦主明日到縣衙來報案,好正式立案查辦。
官差離開,院子裡的人也都恢復了清醒。
有女兒跟心腹陪在身邊,劉氏卻是半點也不敢睡了,只想快點到天亮。
客棧,窗戶一動,三個人依次跳了進來。
他們摘下面具,露出了本來的面孔。
風珉帶著兩個護衛,第一次偽裝入室盜竊,就遇上這麼大動靜。
他們等官差過去之後,躲了一路才順利回來。
回到客棧一看,另外房間的兩人都還在睡著,半點沒有被外面的動靜吵醒的樣子。
風珉於是揮了揮手,讓賀老三跟姚四也回去休息,等明日睡醒再議。
官衙卯時開門。
為官這些年,郭縣令已經習慣了這種作息,但像今日這樣一早就有人來報案的卻不常見。
“怎麼回事?”
郭縣令一面匆匆升堂,一面低聲問身旁的師爺。
這些年陳橋縣一直算太平,郭縣令又是個講求睡眠質量的人,所以離開縣衙之後,衙門裡的事務是煩不到他身上的——頂多上報到郭衙內。
因此昨晚的事他並不知曉。
師爺跟在他身邊,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郭縣令聽著,看到堂下不似往日鎮定的程夫人跟哭喪著臉的胡三婆,心道:“這是大案啊。”
叫他慶幸的是,昨夜無人傷亡。
郭縣令便覺得自己心裡有數,一坐下便打算直接下令,派人去追查那兩夥人。
然後,再賣為了壓下女兒的事給了他不少好處的程夫人一個好——
增派些人手去她家守著,也叫她安心。
可他才剛清了清嗓子,打算伸手去拿綠頭籤,師爺就眼角一抽,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子。
“大人!”師爺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剛剛學生說的那兩夥歹人,您就沒覺得耳熟嗎?”
耳熟?
郭縣令本來還真的沒注意,可現在聽師爺一提醒——
帶著圖騰的面具、難以追及的身手……
他倏然而驚,這不是跟州府下令通緝的人一樣嗎?
就算按師爺所說的,這兩夥人面具上紋路跟通緝令上的兩人不同,但多半也是一夥的。
這可是連州官都敢斬殺的頂級兇徒啊!
而且這群人還來去無蹤,叫州府到現在都還沒有抓住。
自己一個小小的縣令,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