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裴植的病,就連風珉身上的傷也沒有漏過。
經過他的治療,所有人的病情傷情變化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可遊天還是有一種緊迫感。
晚上,在忙碌了一天,所有人都睡下以後,他還在自己的房間裡點著燈,提筆寫著什麼,不時停下來思索一番,偶爾又警惕地看一眼窗外。
他有預感,從山上來抓自己的人很快就要到了。
而這一次他得在這裡,不能跑。
這不光是為了水患之後防止疫情擴散,還有是因為在江南掀起了這麼多的風波。
如果他一個人跑了,那剩下要面對天閣來人的就是陳松意了。
他有預感,這一次來的不是普通天閣弟子,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覺得能從對方手裡跑出去。
所以他要儘快把配合《八門真氣》修煉的“金針藥浴刺激法”完善出來,留給師侄。
她對他有情有義,答應過他這個小師叔,要是有人來抓他們,就同他一起被抓,在山上每天給他送飯,再想辦法一起逃出來。
所以遊天也決定回饋同等的情義。
他不跑了,要抓就抓他回去吧。
終於,在他們結束四處贈藥看診,回到州府的時候,他的“金針藥浴刺激法”終於完善好了。
遊天鬆了一口氣,看著外面大亮的天光,沉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行囊,然後就去跟陳松意告別。
“我要走了。”
他在公館的園子裡截住了她,把自己寫好的兩本手札塞到了她懷裡。
陳松意低頭,看著被塞到自己手裡的東西,再看向遊天。
只見小師叔眼睛底下還有著連日來睡眠不足而浮現出的青黑,一副精力消耗過甚的那樣子。
今日是離別之時。
身體調理好了,配合調查也結束的潘老幫主準備離去,陳松意正要去碼頭送行。
結果才出門,小師叔就突然冒出來,要跟她辭行。
在滿園的綠柳中,又恢復了少年道士打扮的他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顯得一點也不起眼。
“怎麼突然要走?”陳松意愣了半天才問,尤其她開啟小師叔遞來的手札一看,發現裡面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完整版刺激法,還有他的修煉心得,更是意外。
她還沒去催呢。
左右風珉是打算跟她回陳家村一趟,看看老胡,她便想著讓小師叔好好休息幾天,等回去之後再磨他,連今日去送行都沒有打算叫他起床。
——可他這就要走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遊天掉了個書袋,才肅容道,“到該走的時候就要走了,不然還等著被抓回去嗎?”
聽到這話,陳松意這才想起他還有個天閣在逃弟子的身份。
在這裡停留了那麼久,追他的人要是還追不上來,那才奇怪了。
見她要開口挽留,遊天搶先一步道:“我知道,你要說讓我跟你回陳家村,大不了陪我一起被抓回去。但你武功這麼差,帶上了你,想再逃下山就難了。你放心,我答應過你不會自己一個人去做那件事,就會等你。”
他說著,用手指戳了戳陳松意手上拿著的這本手札。
“好好用它,快點變強,師叔走了。”
說完,也不等陳松意再說話,少年一個轉身就乾脆地衝天而起。
幾個飛落間,他便離開了公館,消失在遠處。
陳松意站在原地,仍舊感到哪裡不對。
儘管小師叔身上確實沒有那種要去赴死的意思,可還是不大對。
她正想算一算他究竟為什麼跑這麼快,就聽見小胖子洪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師姐!”
一轉頭,就看到打扮富貴的錢明宗站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