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一個不舒服,旁的孩子都不會,我也就沒再多問。”
陳松意問:“那發病之後呢,是怎麼處理的?”
這下碧娘又找回了一點底氣,告訴陳松意,孩子發燒之後第二天,她就又帶著孩子回了鎮上去看大夫。
“也沒看出什麼,就是說風邪入體,給開了兩副藥。”碧娘回憶著,略顯無措。
幾個婦人也幫腔,畢竟小孩子體弱,發燒實在太正常了,只不過這一次吃了藥沒用罷了。
正好這時,出去端茶的孩子奶奶回來了,端著茶盤站在門邊插口道:“我都說了,鎮上的大夫看不好,還得是胡三婆。”
胡三婆?
陳松意的注意力被她的話所吸引,調轉目光看向她,見她一面從外頭走進來,一面對自己說道:“小公子是從外頭來的,沒聽說過胡三婆吧?”
“沒有。”陳松意搖了搖頭,“那是什麼人?”
她接了孩子奶奶奉到面前來的茶,看見外面來的人影。
是風珉跟奚家的男眷也過來了。
大概是見自己出來許久沒有回去,就過來看她在不在這裡。
而她剛剛那一問,就像是石子投進了湖裡。
這屋裡的女眷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胡三婆是鎮上有名的神婆,據說從小被狐狸叼走養大,長大以後就有些神異功夫了。”
“她在鎮上三十幾年,挺有名氣的。之前本來說女兒要接她去享福,結果說住不慣,又回來了。”
“這十里八鄉有什麼大夫看不好的或者看不起的病,都可以去找她試試,看好了她也不收你很多錢,你給多少是多少。”
“是的,她給的符挺靈的,每年我都要去她那裡要幾張符。”
孩子奶奶笑盈盈的。
顯然聽到她們跟自己一樣,都對神婆十分信任,有種眼光被肯定的與有榮焉感。
她轉過身來,對著陳松意道:“那時小丫都燒得不行了,是我拿了主意帶她去胡三婆那裡給看了。胡三婆就寫了張符燒成灰,就著水給我們小丫喂下去了,然後孩子就不燒了,也不驚了。”
所以他們一家人才以為到這裡就算好了,可是沒想到一放鬆小丫就跑了出去,差點釀成大禍。
幸好遇到了眼前的貴人,給救了回來。
陳松意看著她們的神色,細品著她們的話。
這些女眷看起來很相信那位神婆,在孩子奶奶的話音落下之後還在說:
“胡三婆最近越發靈驗了。”
“對對,她給的考試升官符名聲可是大響了,幸好我去得早,否則現在搶都搶不到。”
“那可不!”孩子奶奶不無得意地道,“我可是早早就拿回來了,按照她說的方位埋下,我兒子做的文章立刻就有進步了,還得到了先生的誇獎。”
如果不是重新開張的胡三婆這麼靈驗,她怎麼可能那麼果斷抱起孫女就去找她?
只不過……她悻悻地道:“考試升官符是好,可是萬病回春符就沒那麼有效了。”
“娘!”奚大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他漲紅了臉,不聽母親的話,他哪裡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官司?
不錯,他最近確實有這種行文順暢的感受,而且思維也靈敏了起來。
小夫妻夜話的時候,他還跟妻子說起先生誇讚他有進步,文章寫得有靈氣,跟以往很不一樣。
他覺得這都是自己的努力有了回報,哪裡知道是他娘在家裡埋了那玩意兒?
甚至還在貴客面前,把一切都歸功在那張符上。
他有些生氣地道:“我早說了我不相信那些東西,你怎麼不跟我說?”
他娘卻不當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