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面前全無作用。
他可以感覺到,對方在武學之上不弱於他,在靈活敏捷上也跟自己不相伯仲。
而且對方的招數中,還有一種跟蕭應離相似的、從戰場上殺出來的直接。
求的是一擊斃命,一刀見血。
這讓他更加確信了,這是厲王佈下的暗子。
只不過不知為何,自己先前的卦裡沒有算到這一環,眼下才會如此被動。
現在他還能撐住,是因為對方應該擅長使的是更加大開大合的兵器,而非小巧的匕首。
狐狸左支右擋,他已經開始後悔了。
就算今夜不來這一趟,蕭應離他們也查不出什麼。
反而是現在把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將袖箭、背弩跟身上的暗器都用了一遍,眼看都奈何不了對方,狐鹿開始暴跳起來。
他一邊支擋,一邊怒道:“厲王!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要殺了我嗎?還不快讓你這條瘋狗滾開!你想要再跟我們王庭開戰嗎?!”
他知道用言語來恐嚇面前這個戴著有饕餮紋樣面具的人沒有用,於是直接向厲王發出威脅。
然而,剛才佔上風的時候,他便可以不顧後果,對後者痛下殺手,現在輪到自己處於下風,卻要拿這套話術來逼人停下。
哪怕考慮上他的年紀,這番威脅也顯得過於幼稚了。
別說後面出來的這個不是自己的人,就算他是,蕭應離也不會攔他。
他輕而易舉就把兩個想衝向狐鹿的人擋下,漫不經心地遙遙回他:“只管來,我連你們右賢王都殺了,也不差你一個。”
——瘋子,全都是瘋子!
見這套話術不起作用,狐鹿簡直要瘋了。
他怨恨地瞪向面前的人,脫口而出道:“你要是敢殺我,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似乎起了作用,對方的攻勢緩了下來。
只是還沒等他臉上露出喜色,要停手的人就突然更加迅疾的速度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
自那纏著繃帶,沒有一寸露在外面的手掌下,一股暴烈精純的力量衝入了他的體內。
如同烈陽融雪,他的經脈在這股力量的沖刷下寸寸斷裂。
在陳松意回來以後,除了在“陳松意”這個身份下,要忌憚防備劉氏母女背後那個主導了換命術的高人之外,其他時候她動起手來都是非常果斷的。
等狐鹿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地上了,手腳綿軟無力。
他神志回籠,想要起身,卻發現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
可他卻感到了不妙。
“你對我做了什麼?”
躺在地上的孩童紅了眼眶,連質問的聲音都同樣沒有力氣。
陳松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張饕餮面具印在他眼中,比傳說中任何一個魔神惡鬼都要可怕。
直到這時,她今晚才第一次開了口:“你師父是誰?”
在他開口之前,所有人看他的身形,都以為這是一個少年,說話的聲音應當很年輕。
可真的聽到他聲音,卻出乎意料的嘶啞蒼老,彷彿這張面具後的是一個老者。
尤其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