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站在一旁,彷彿在決定要不要痛下殺手。
最終,想要殺死蕭應離的念頭還是佔了上風,他將手指放在口中,打了一聲唿哨。
戰局中,那名巫女立刻從腰間拔出了匕首。
這把匕首一出鞘,空氣中就瀰漫開了濃重的血腥氣,彷彿是一整隻匕首都是由鮮血凝成。
先前四人都沒有使用武器,現在她一拔出匕首,草原一方就一改先前的戰術,變成由她主攻,剩下三人制造機會,讓她的匕首近厲王的身。
被甩到遠處的青年看到這一幕,立刻叫著“殿下小心”,拖著傷腿就要回來幫忙,卻被幾根射向自己的箭矢逼得向旁邊一滾來躲避。
他抬起頭再一看,就見那個惡童正用袖箭對準自己,朝自己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再過來,我就往你的臉上射。”
這四人配合起來,給蕭應離造成了更大的壓力,讓他無暇顧及自己的親衛。
兩個草原刺客配合默契,尋到了機會從兩邊撲上來,鎖住他的手臂。
他們的力氣莫名激增,令蕭應離一掙之下竟然沒能擺脫。
而那額角有著藤蔓刺青的巫女一捕捉到他露出的空隙,就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匕首重重刺向他的胸膛!
不遠處,舉著袖箭的狐鹿興奮地看著這一幕,等待一擊見效。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背後寒毛直豎,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顧不上看那匕首是否扎進了厲王的胸膛,他就同剛才躲避自己袖箭的青年一樣,趕緊往旁邊一滾。下一刻,他原本所站的地方就“嗤”的一聲,釘入了兩根細如牛毛的長針。
針尾反射出寒光。
重新站起來的狐鹿注視著針尾,又警惕地抬頭看去,就見到一個鬼魅般的身影在極速向著自己欺近。
無論是他臉上戴著的面具也好,還是那身夜行衣也好,都明顯跟厲王是一夥的!
狐鹿氣急敗壞:“厲王!你好卑鄙!”——竟然提前埋伏了人,等到現在才出手!
聽見他的話,感到胸口放置錦囊的位置猛地爆發了一股暖意,將那刺向自己胸膛的匕首擋在兩寸之外不得寸進的厲王掙脫束縛,一掌劈中這女子的手腕,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黑暗中,兩點寒光已經破空而來,“嗤嗤”兩聲刺入同樣去看狐鹿的巫女眼睛,令她發出一聲慘叫,手中匕首脫手,緊閉的眼皮底下迅速流出兩行血淚來。
有了這個厲王埋伏的“後手”加入,形勢頓時再次逆轉。
在慘叫一聲後,這個女子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而她一倒下,蕭應離就立刻感到其中一個刺客的戰力再次跌回了先前的水平。
他眼中生出了明悟,這兩個巫的作用是用來提升加持兩個刺客能力的。
先前他們進入林中與自己交手,讓他產生了錯誤的先決判斷。
現在狐鹿想要離開,自己再依照之前的判斷來對上他們,就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正想著,黑暗中又是兩道寒光飛來,“嗤嗤”兩聲沒入刺客的後背。
在失去跟巫女的聯絡後,這個刺客也不再是銅皮鐵骨,他身形一僵,也步了巫女的後塵,重重地倒在地上。
狐鹿跳了起來:“這不可能!”
他不敢相信,厲王竟然能夠破了自己的倚仗!
王庭秘法養出來的戰士,金身堅不可摧,唯有令巫失去意識,加持才會中斷。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人會知道這種關竅?
若是能聽到他心底的質問,厲王只怕也會回他一句:
這我怎麼知道?
但此刻他無暇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