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縣衙也能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風珉在來的船上就有了一個初步計劃。
他這麼展露身份,大張旗鼓,就是要在明面上跟當地官府接觸。
不管郭縣令願不願意淌這趟渾水,也要他付出一些人力,有所反應。
而他選擇宏威鏢局也不是無的放矢。
畢竟這是江南近二十年來最風生水起的鏢局,押鏢從未失手,算得上氣運強盛。
選擇他們,除了保駕護航,也是為吸引幕後黑手加碼。
這樣去思考,陳寄羽覺得也不能說他想得不對。
只是在風珉撤開扇子,重新坐直以後,想到一直沒回來的賀護衛,反倒覺得他那邊更令人在意。
——他要是發現了什麼,這裡這樣眾目睽睽,又要怎麼把訊息傳遞給他們呢?
陳寄羽想著,感到對面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臉上。
他抬頭看去,見到是郭威在審視地看著自己。
在縣學的時候,兩人是昔日同窗,不過算是兩個階層的人,沒有什麼交集。
但陳寄羽還是向他點頭致意。
郭威收回目光,心中仍舊不安定。
人人都說陳寄羽運氣不好,但現在看來,他才是真正的氣運加身。
無權無勢,能被先生推薦去滄麓書院,還能抱上風珉這樣的大腿,被他另眼相看。
難怪程明珠會把他選作給自己奪運換命的人之一。
本來在程明珠展現出這種駭人的力量之前,郭威的念頭是隻選擇氣運最強的人跟他交換,然後其他人就不要多招惹,以免節外生枝。
可現在他如坐針氈,一時間想要放棄,一時間又想要把這裡的人都收拾乾淨。
死人不會開口,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什麼,那才是最安全的。
這些念頭充斥著他的大腦,令他在宴席上也食不知味,完全沒有心思去觀察這些滄麓書院的學子水平,分辨哪些是需要重點打擊的勁敵。
兩杯酒過後,郭威便坐不住了。
他藉口要更衣離開了席間,繞到後面,從院子外接的樓梯上了二樓。
程明珠帶著那盒血硃砂,早早就來到了這裡。
郭威在樓上也置了一桌酒席,酒足飯飽之後,她待在這裡就開始百無聊賴。
二樓是郭威的人,連郭縣令都不知道他的兒子有額外的佈置。
只不過這個房間嚴禁他人踏入,在這裡的就只有程明珠跟胡三婆。
對這個既貪財又膽小的神婆,程明珠並不感興趣。
因此當郭威一推門進來,原本懶懶坐著的她就一下子直起了身,興奮地道:“是不是要開始了?”
郭威的反應卻不像她所想的一樣。
他神色不善地闖進來,兩眼盯著她,質問道:“你不是說給那人下蠱了,他回去死定了嗎?要是他背後的人接觸到,也一樣會死?”
“是啊。”
程明珠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自下而上地看向他,彷彿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
郭威低吼道:“那為什麼他的主子還活著?!”他說著指向樓下,“剛剛他還站在我面前,陰陽怪氣地跟我說又見面了。”
“不可能!”程明珠斷然道,“我不可能失手。”
她說著眯起了眼睛,想了想,問道,“你確定那是他的人?”
見郭威點頭,程明珠便道:“那就說明他們沒有碰面唄。”
她重新放鬆下來,擺手道,“那個中了蠱的傢伙逃出去,肯定是給旁人通風報信了。”
郭威額角跳動的青筋這才平復下來。
胡三婆這才插進話來:“公子先坐下,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沒有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