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的話,把它帶在身上,就能擋住蠱蟲。
一道符起碼能抵擋一記。
畫它個十張八張,待會兒潛入登輝樓,把護身符分出去,她就不用擔心哥哥跟風珉他們會遭了毒手。
陳松意想著,目光落到了這幾個剛剛中過招的人身上,有了個想法。
她才要抽出黃紙來畫符,身後的李大夫就走上前來,在她身邊蹲下了:“遊道長。”
“怎麼?”
陳松意拿著筆,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李大夫低聲道:“回春堂中有個病人,是陳家村張屠戶的長女,不久前剛被送到我那裡……”
他向陳松意輕聲描述了張家姑娘的病症,然後說道,“我用了所有辦法,都緩解不了她的症狀,看起來就好像跟這邊一樣……”
也像是中邪——
不,也像是中蠱了。
在聽他說到村頭張屠戶家時,陳松意心中就有什麼模糊地閃過,只是沒能抓住。
聽到後面李大夫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顯然是要拿自己的病人來麻煩傳聞中的遊神醫,他也覺得不好意思。
正在李大夫覺得自己唐突的時候,他身前的人已經轉過頭去,說道:“把她抬過來吧。”
李大夫頓時心頭一鬆,忙起身道:“我這就讓人把她送來。”
他轉過身,才要找合適的人去回春堂報信,就聽見外面傳來鄭掌櫃的聲音:
“來了來了,東西拿過來了!”
李大夫連忙迎了過去,親手把雄黃跟菖蒲接了過來。
鄭掌櫃正驚訝於他的急切,就聽見他對自己說道:“麻煩掌櫃的再回回春堂一趟,把張家姑娘送到這裡來。”
……
雄黃跟菖蒲一到,要的東西就都齊了。
陳松意開始著手收蠱。
她原本要搗碎蒜子跟菖蒲,與雄黃混合,後面的三個大夫卻都殷勤地迎了上來:“遊道長,我來我來!”“這些搗碎混合就可以嗎?”
他們行醫多年,對蠱術也有所耳聞。
先前是沒有保障,不敢貿然上前,現在有高人在旁,他們怎麼可能錯過解蠱的過程?
陳松意也沒有阻攔,點頭:“對,搗碎混合就好,然後用開水給他們送服——那個昏過去的,先把他弄醒。”
這一步沒有什麼關竅,她放心讓這些大夫去做,自己則拿起筆,開始畫符。
見狀,外面的人又推擠起來,都想湊近一點,看他在畫什麼。
站在裡面的周師爺也一樣的。
他不由地往前走了兩步,目光落在陳松意畫出來的符上。
周師爺也見過道士畫符,有完全沒用的,也有些是有真材實料的。
不管是有用沒用都好,他們畫符有個共同點,就是都畫得慢,半天才能畫成一張。
可是眼前這個姓遊的道士畫符卻極快。
周師爺看他畫了兩種符,第一種畫了五張,第二種也畫了五張。
等他畫好之後,那三個大夫才堪堪把磨好的蒜子、菖蒲跟雄黃,用開水給地上躺著的幾人送服下去。昏迷中的張二狗更是被紮了一針,醒來就被灌了一嘴,燙得他嗷嗷直叫。
灌完之後,幾個大夫才拿著碗回來,恭敬又期待地道:“遊道長,我們弄好了,你看——”
陳松意便一指左手邊的五張符:“把符燒了,化成符水。”
不過符水化好之後,她卻沒有叫他們再灌下去,而是自己親自來。
這一下,包括李大夫跟鄭掌櫃在內,都忍不住上前看他的動作。
只見他扶起其中一個衙役,喂他喝下符水,然後就解了他的衣襟,用開了口的生雞蛋在他胸口滾動,一邊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