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遊道長的蹤跡。
怕是兩人在打鬥中一起掉進了水裡,所以調集了更多的人下水尋找。
搜尋的隊伍裡,元六也在其中。
他斷了一條腿,由賀三扶著,一瘸一拐去尋找線索。
他撐著傷腿趕過來,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風珉:“……好讓公子爺知道,意姑娘為什麼刻意把我們支開。”又為什麼在程明珠為禍一鎮的時候,獨自追擊上去。
因為這裡的危險不是他們能應付的。
局勢會發展成今夜這樣,在陳松意看來,完全是她的責任。
元六的話猶言在耳,風珉握緊了拳,指節咯咯作響。
他既為陳松意的刻意支開而生氣,又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憤怒,更為她現在下落不明而心焦。
陳寄羽還沒醒過來,但應該沒有大礙。
風珉不知道,如果等他醒來他們還沒找到她,自己要怎麼開口跟他說,他妹妹為了救大家以身犯險,現在不知所蹤……
“公子爺!”
正在他不知不覺,把橋上的欄杆越握越緊時,賀三跟元六回來了。
後者仍舊由賀三扶著,神情卻顯得很高興,手裡還攥著什麼。
一回到風珉身邊,元六把手裡的布條遞給了他,道:“意姑娘留了記號,在一棵樹下。”
他從一塊鬆動的磚石下挖出了這個。
風珉精神一振,立刻將布條接過展開。
上面是陳松意熟悉的筆跡,他飛快地閱讀,見她說急著要趕去一個地方,去見一個人。
“……若非得他隔空相助,兄長危矣。
“此間事遠未了結,我心中有惑,想見他一面,請他解答。”
“程明珠已死,速去院子,取劉氏房中箱籠。
“切記封箱,你親自保管,不要開啟。”
“等我回來。”
落款是“陳”。
將這布條來回看了幾遍,風珉臉上緊繃的線條終於鬆弛了下來。
她寫下留言的時候神志清醒,筆觸有力,應當沒有受傷。
就在這時,橋下也傳來了聲音:“找到了!蠱女的屍首在這裡!”
知道陳松意沒事,風珉一改先前的沉重,將布條一收,對護衛們點頭:“下去看看。”
月下的鄉道上,一人一騎正朝著陳家村飛馳而去。
陳松意在鎮上車馬行找了匹馬,留下銀子,騎上它就連夜往水潭的方向去。
這匹馬已經很老了,也很瘦,被關在一個單獨的馬廄,許久沒有出來跑過。
但它馱著少女,依然跑得很快,彷彿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這樣全力奔跑。
從明月高懸一直跑到天邊泛白,在第一絲曙光照下來的時候,陳松意終於看到了水潭。
水潭上的霧氣還沒有散去,周圍依然是她昨天看到的風暴摧殘過的樣子。
天生異象,就算是陳家村最大膽的人,也沒有敢在夜裡過來一探。
她下了馬,摸了摸這匹跑得氣喘吁吁、精疲力盡的老馬,讓它在旁邊吃草,然後自己走向了潭邊。
深潭上,無形的氣流還在緩緩地聚集過來。
白霧中,麒麟還在。
昨夜那些纏繞在它身上爭奪氣運的蛇已經消失了,被開啟的缺口也補上了。
這隻由無形的元氣凝聚成的神物彷彿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陳松意走近,感到了心緒平和。
不過,她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她轉頭朝著周圍看去,尋找著自己的目標,終於在對面的一棵樹下發現了對方的身影。
他坐在一塊大石上,衣角彷彿都還在霧氣中,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