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神仙中人,啊哈哈哈……”
知道他們是友非敵,老胡就安心了,然後又忍不住開始幻想少女的師父該有多厲害。
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他老人家一面。
村裡的老木匠在家,因為手裡有活,所以沒跟其他人一樣去陳家湊熱鬧。
見陳松意跟老胡一起出現在門外,在院子裡敲敲打打的老木匠還有些意外。
陳松意開門見山,從老胡那裡抽了一張圖紙遞給老木匠,告訴他自己想要打造這樣的犁。
她問:“不知能不能打出來。”
“我看看。”老木匠沒有把話說滿,接過之後一看圖紙,見上面各個零件什麼尺寸、要怎麼組裝都標註得很清晰,於是點了頭,“這圖紙畫得很精細,隨便一個好木匠都能照著打出來。”
“那就好!”老胡興奮地道,“打——先來他個十個八個。”
陳松意卻沒他這麼急迫,而是先問:“這樣一個犁造價要多少?”
老木匠看著這張精細的圖紙,越看越從裡面看出一些門道來,覺得裡頭的結構很是不錯,能用到好些不同的地方去。
聽到陳松意的問題,他想了想,道:“到鎮上去打,要九百文左右。不過我這裡木頭自己山上有,可以八百五十文打一個。要是像他說的這樣一口氣定十個八個,還可以降一降——八百二十文吧。”
這價格不算便宜,但也不算貴,因為好的農具修修補補,起碼可以傳兩三代。
“那就先打這個,打十個。”陳松意拍了板,把圖紙留給他,付了定金,剩下的之後再說。
老木匠聽到還有其他農具,忍不住朝老胡的胸口看了一眼。
老胡算是他這裡的常客了,常來修補農具,就是不知他從哪裡找來這麼多不一樣的圖紙。
他摸著鬍子問:“這張圖很好,打完之後能留給我嗎?”
他也不佔便宜,如果這張圖陳松意肯留給他,那一個犁的造價他只收八百文。
老胡說:“那不成,這圖紙寶貝得很。”一邊說著還一邊護住了懷裡的圖紙,然後對著老木匠道,“這圖紙在你這裡放著,你別躲懶,自己照著畫一張不就成了?”
說完,他看向陳松意,見她沒有反對,便確定這不是什麼不可外傳的機密,以後說不定還要傳到邊關去。
“好,呵呵呵。”老木匠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雖然圖不能直接留下,但讓兒子孫子照著畫兩張還是可以的,於是最後收了他們每個犁八百文,過兩天可以來拿第一個成品看看。
出了老木匠家,老胡走路帶風,得意得要飛起來。
陳松意叫住他:“你家公子爺很快就要動身回京城,你不跟他回去,還要留在這裡嗎?”
老胡只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今年不回去了。
學無止境,他除了研究新的農具,還想繼續找找屯田手冊裡說的野生稻種呢。
老胡的去留定下,跟元六一起留在陳家村過新年,倒也不算寂寞。
傷筋動骨一百天,陳松意看過元六的腿,有大夫診治,又有陳家照顧,他恢復得不錯,以後不會落下殘疾。
“可惜遊神醫去開醫館了。”老胡敲了敲他腿上的夾板,“不然你這腿能好得更快。”
“我現在這樣也不錯。”元六架著傷腿坐在院子裡,秋日的陽光暖洋洋地照下來,令他愜意得發出嘆息。
陳母準備拜師禮,量了他的尺寸,要比照著給趙山長做一身衣服。
先前家裡只有她一個女眷,又病著,家裡人的衣服都是直接買的。
現在她好了,又有兩個女兒幫忙,就索性把家裡的布拿了出來,準備給所有人都做兩身衣裳。
從小就是孤兒,被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