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術法無效,受她的蠱術操縱的刺客跟戰士又已經全部死傷,巫女只能握緊手中的匕首,辨認了陳松意的方向,怒吼一聲朝她撲去。
另一邊,在交戰的雙方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不斷地交手、不斷地高速移動,這樣高強度的戰鬥令狐鹿不堪負荷。
從遊天扔掉那把刀以後,他就感到壓力倍增。
每一次交鋒,他都感到自己像在被山洪海嘯一樣的力量摧毀。
他明明已經修為增加了三倍,滿以為可以壓制“饕餮”。
可是等交手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壓不住他。
或者說,根本追不上他。
他的修為境界跟在濟州城外的時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狐鹿感覺到的是一種摧枯拉朽的偉力。
這種力量,他只在自己的師父手中見到過。
“怎麼可能?!”狐鹿混亂了,他的額頭上冒出了汗,“你怎麼可能進階得這麼快?!”
他的自信心被一瓦解,招式就立刻露出了破綻。
遊天覷見空隙,一掌拍在了他肩膀上。
真氣一催,狐鹿就感到自己的肩胛骨幾乎碎裂,只慘叫一聲倒飛出去。
那同樣暴烈精純的真氣傾注過來,震斷了他手臂上的筋脈。
雖然他的實力提升了數倍,但這一次的結果跟在濟州城外卻幾乎沒有什麼不同!
他嘴角溢位鮮血,不甘地支撐著自己坐起來,看著走過來的遊天。
“不可能……不可能!”這次應該是他回來報仇,殺死自己的夢魘才是,怎麼會變成這樣?
“怎麼不可能?”遊天看了陳松意的方向一眼,見她也已經結束戰鬥,於是終於對狐鹿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那個老不死的在哪裡?”
“你……”狐鹿瞪大了眼睛,聽見這個跟他所以為的聲音完全不一樣的少年音,看著面前這個戴著饕餮面具的對手,“你不是他……你不是饕餮!你是誰?!”
而這時,陳松意所在的方向。
巫女也在發出一聲悲鳴之後被割去了頭顱。
提著她雙目緊閉的頭顱,握著血淋淋的刀,她朝著這個方向轉了過來,用狐鹿所熟悉的那個蒼老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在找我?”
狐鹿霍地看向她。
陳松意走了過來,把砍下來的頭扔到了他腿邊。
狐鹿本能地瑟縮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
他看著站在面前的兩個人,有種被耍的感覺。
饕餮,睚眥。
這兩人在他眼中變成了雙倍的陰影。
他身上的熱度退去了,在這時候感到了死亡的陰冷。
面前這兩個人,饕餮要如何他不知道,但殺過他一次的睚眥顯然沒有打算放過他。
“在裡面!”
在聽到外面京城禁軍到來的時候,聽到他們甲冑摩擦的聲音,狐鹿竟然感到鬆了一口氣。
他的一隻手臂不能動,臉上卻又恢復了鎮定:“成王敗寇,被你們抓了就罷了,我認栽。但是——”
他強撐著道,“我可沒炸火藥庫,等見了你們皇帝,我便會告訴他,我不過是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走到了這裡來而已。”
沒有炸成火藥庫這件事,本來應該讓他感到非常的不甘。
可是現在卻成為了他跟大齊討價還價的前提。
“既然我沒有炸這裡,我——”
他說著,就看到饕餮抬手,拋了一個什麼東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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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狐鹿瞳孔震顫地看著遊天。
遊天放下了手:“現在你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