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今夜,蟬、螳螂跟黃雀三方都在佈置著狩獵的局。
卻不知蟬已經覺醒成了一頭獅子,正在磨著爪子,準備將螳螂跟黃雀一起擊殺。
……
江南會館。
經過小師叔的一番治療,陳松意的臉恢復了血色,恢復的速度比她自己一個人療傷要快了十幾倍。
遊天也從她口中知道了邊關的怪疾。
作為在江南遊歷,會被怪疾所吸引、願意不收分文去救治的神醫,遊天理所當然的也被這種“病”給吸引了注意力。
“你覺得這是中毒?”他盤坐在床榻上,看著面前的少女。
“嗯。”陳松意一邊吃著他烤好的紅薯,一邊點頭。
她今晚還沒有吃晚飯。
在知道這一點以後,因為餓了所以起來到院子裡去烤紅薯的遊天二話不說,讓出了自己的食物給她吃。
“這種毒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毒素……我認為其中還有陣法增幅。”
因為嘴裡有食物,所以陳松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不過遊天的眼睛還是亮了起來。
他一開始不想讓她去的。
可是現在聽她這麼一說,他自己都想去了。
因為陳松意跟他說了在路上和厲王的淵源,所以遊天知道厲王提前離開大部隊,是為了送一箇中毒的人回京。
他向前傾著身子,問她:“厲王帶回來的那個病人呢?還在不在,我想先去看看。”
陳松意拿著手上吃到一半的紅薯,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起出的卦象。
然後,她搖了搖頭:“人應該已經不行了。”
聞言,遊天很是失望。
尤其看她吃烤紅薯吃得這麼香,他更餓了。
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轉移注意力。
看到櫃子,他頓時想起容鏡要給她的書,於是從榻上下來,走過去開啟了櫃子,從包袱裡把書拿了出來。
“給你。”
當他把那本書拿過來,放到她面前的時候,陳松意看到書的封面上還沾了一點餅屑。
她把最後的紅薯送進了嘴裡,拍了拍手,然後拿起了這本書。
不等她翻開看,遊天就先警告道:“不要濫用。”
她今晚搞成這樣,就是推演術用過了頭。
這跟裴植那樣日積月累的過度消耗心力不一樣,她是瞬間消耗。
但是二者的結果是一樣的,都是透支,容易死亡。
陳松意應著,手上已經翻開了書。
一看到上面的符紋,她的心神立刻就被吸引了進去。
遊天看著她專注的樣子,有些酸溜溜地道:“容鏡對師兄果然縱容。”
——連帶著對師兄的弟子,都這樣愛屋及烏,在術法上對她毫不設限。
陳松意怕心神消耗,頭又痛起來,於是強行令自己收回了視線,重新合上了書本。
她向小師叔道了謝,然後把書收進懷中,對把烤紅薯讓給了自己的人說道:“我吃了你的烤紅薯,賠你一頓夜宵,走吧。”
嗯?還有這好事?
遊天一聽,頓時不由自主地放下手,跟著她往外走。
來到院子外,陳松意告訴他:“會館裡晚上也有人的,餓了想吃什麼,跟他們說就好了。”
遊天:“……怎麼不早說?”
兩人的身影在走廊上遠去。
“小師叔,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這麼怕容鏡師兄,他權力很大?”
“大?他可是當代閣主啊!”
連續五日晴天,氣溫有所回升。
上朝的時候,大臣們都穿得比往年輕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