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他這幾天再出去。
原本國公夫人以為他會不聽話,可沒想到他沒有叛逆。
就是每天有點魂不守舍,不是坐在窗前發呆,就是吃著飯會突然發笑。
昨天姜太醫讓人捎了資訊過來,說是那天救他的那個姑娘找到了。
原來人第二天去了西郊,又意外救了衛國公家的孩子,今天他們正在衛國公家碰上,讓他給認出來了。
這訊息一來,一打聽清楚這姑娘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穎國公夫人就準備了起來。
人家救了她兒子,沒讓她兒子留下什麼殘疾,找不到人還說找不到,可找到了,那就再怎麼謝她也不為過。
她伸手一點,院子裡就堆起了一堆禮物,準備今日送去。
今日旬休,穎國公也在家,她就把這裡的單子給丈夫看了。
夫妻兩人正在商定該怎麼增該怎麼減,他們兒子就從外面衝了進來。
“娘,我要去!我親自去!”
嚷嚷完,徐二郎才看到坐在桌前的爹,他收斂了一下,“爹你在啊?哦,今日旬休……我想親自去感謝她,成嗎?”
穎國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已經打扮好了,顯然說不行他也肯定是要去的,於是點了頭:“人家救了你,你親自上門去表示感謝,也是我們徐家的修養。行,去吧。”
“謝謝爹!”
徐二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
國公夫人看他招呼著人把這些謝禮都抬走,裝上馬車,只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老爺。”她問身旁的穎國公,“你沒覺得你兒子不對勁嗎?”又是新衣服,又是成套佩環,打扮得活像個孔雀。
“沒什麼不對勁啊。”穎國公道,“他不是一向這麼騷包。”
“不一樣!”國公夫人道,“他平時沒到這樣,你沒發現嗎?他不光修了眉毛,還畫過了,而且臉上還敷了粉。”
當然,敷粉可能是為了掩蓋他臉上留下的擦傷,不過前者就是士人當中更流行。
他們勳貴子弟多是武將,少跟這些潮流。
總而言之,他們的兒子騷包過頭了。
聽到這裡,穎國公回過味來:“你是說,這小子……”
他跟夫人對視,兩人心中同時冒出四個字——春心萌動。
國公夫人刷地起了身:“不行,我去把他叫回來。”
“等等。”穎國公卻把她給叫住了,想了想,說道,“這也不是壞事,你不是一直想讓他娶親,讓他著調一點?
“那姑娘的出身雖說低了,但我們國公府也不需要跟什麼清貴世家聯姻。還有,她的兄長已經是解元了,又在陛下面前掛了名,明年考上的機率很大。如果在朝為官,那門第也就起來了,有我們家幫著,過個兩代也就成了新貴。”
這可比他們家這個受祖蔭的靠譜多了。
國公夫人叫他說動了心,忍不住坐回了原位:“她兄長在陛下面前掛了名?陛下跟你說的?”
……
因著父親的緣故,徐二得以不被叫回去。
他很想騎馬去,改回自己那日在她面前的不利形象,可下人不讓。
無奈之下,他只好坐了馬車,然後催促道:“快點。”
今天衛國公府肯定也會派人去,他想第一個到,顯出自己的誠心。
坐在馬車裡,徐二手裡還拿著個匣子,據說是他母親準備的禮物裡最貴重的。
他開啟看了看,忍不住道:“娘選的這些都啥呀。”
怎麼也不搞個鐲子、玉佩什麼的。
據說謝家選媳婦的傳統,就是由謝老夫人送出鐲子。
他重新合上匣子,掩掉了滿眼的珠光,然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