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能讓兩位相爺都先緊著他,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趙山長跟樊教習看清厲王的相貌,卻是被喚醒了記憶。
陳寄羽聽兩位師長有些意外地開口道:“這位公子,是那天在濟州回春堂的……”
那日他們跟任通判一起,送松意去回春堂包紮傷口。
正說著話,就見他由溫大夫陪著從樓上下來。
因為他氣質跟形容都太過出眾,兩人還猜想過他的身份。
再就是他一現身,松意就彷彿失了魂,直直地盯著人家看,叫他們又更印象深刻了幾分。
聽到“回春堂”三個字,蕭應離也想起來了。
那天他下來,正好看到三位老先生在樓下。
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姑娘,一見到自己便失了神,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
那雙眼睛裡承載的感情之複雜、情緒之激烈,令蕭應離直到上了馬車都還記著。
眼下他看著趙山長跟樊教習,曾經的疑惑跟眼下乍現的靈光立刻接上了——
她就是她?她就是陳松意?!
一瞬間,少女的那雙眼睛又再次浮現在他面前。
蕭應離站在原地,有種“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
難怪軍師說她會願意來輔佐自己……
他心中滾燙,這種感覺比起當初見裴植帶著他的護衛千里迢迢來到邊關,展現了實力、要投到自己麾下來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問道:“她現在在哪裡?”
如果是旁人問這個問題,那趙山長他們肯定要猶豫。
可是面前這位身份不一般。
在他問完之後,站在一旁盤著手串的劉相都在不停地眼神示意,讓他們快說。
再說了,松意大概會很樂意見到他。
這樣想著,趙山長答道:“她出城了,東西南北的廟宇跟道觀,她都要去一次。”
但他們並不知道,她今日是去了東邊還是北邊。
這話一出,不止蕭應離,就是徐二跟站得更遠的程卓之也面露失望。
明明已經找到了人,卻不能立刻相見,證實她的身份。
厲王只能平復了心情,然後對著對面的人道:“那請在她回來之後,派個人來告訴我一聲。”
說完,他身後的青年便報上了厲王府的地址。
在場不知他身份的眾人一聽,都覺得這個地址有些陌生。
陸掌櫃在心裡反覆將這個地址唸了幾遍,然後猛地意識到:“這、這是……厲王府!”
他再抬頭看這個俊美貴重的年輕人,這個難道是……
而剛剛一直對自己被人壓過耿耿於懷的徐二也反應過來了——這是厲王殿下!
徐二頓時呼吸急促:“殿、殿下……”
跟陸掌櫃一樣,他也因為過度激動而頭昏眼花起來。
對京中所有勳貴子弟來說,鎮守邊關的厲王殿下就是他們的神。
哪怕是他們當中最桀驁的風珉,心願也是投身邊關,去厲王殿下身邊,做他一先鋒也可以!
徐二的心態在這一瞬間轉變。
而衛國公府的管事也是出身行伍出身。